嘴角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继续死皮赖脸地表白:“我想见你,我想抱着你,这三年我很孤独……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说到这里,他用力咽了咽情绪,捏着手机的指尖,收紧。 睫毛不知是方才的雨水打湿,还是此刻到了动容之处,所以被泪水打湿。 只是在忽明忽暗的车厢里,眼睫微微泛着晶莹的泪光,闭着眼,在眼缝处打转。 下一秒他抬起手,指尖轻轻落到额头,往后一靠,仰面朝上 手腕搭在额头上,遮挡住自己的表情。 换了个姿势,继续打电话:“我没有在演戏……今天真的喝醉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 钟意从始至终沉默无言,捏着手机静静坐在床上。 听他诉说衷肠,听他有头没尾的解释。 得知他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跑过来,也只是抿了抿唇线。 皱了皱素白的小脸,告知他:“我明天还要上班,你想这样折腾,你就自己折腾吧。” 她说完,就无情地,把电话挂断。 生气地往旁边一丢,转过身去,躺下继续睡觉。 下雨天,钟意喜欢听着雨打落叶声入睡,于是窗帘大敞,一抬眸就可以看到院落外的黑夜。 嘴上不想搭理,心里又难免好奇。 这么大半夜的,赖司砚不会真来了吧? 刚想到这里,便不小心看到,马路上一束光亮,从窗子前一扫,缓缓驶过来。 钟意张了张嘴,一脸惊讶。 这才掀了被子爬起来,悄悄走到窗帘处,躲在白色纱帘一旁,蹑手蹑脚把窗帘合上,然后蹲在后面,踮着脚尖往下打量。 只见蓝色出租车挺到家门口,静静停了两秒,随后车门打开,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从车上下来。 他弯腰对司机说什么,不多时,司机直接掉头。 旋转着方向盘,越行越远。 小雨扑簌簌落下,不断的打在梧桐叶上,落在地面上,落在院子里的棚子上,而赖司砚就站在钟家门口,两手在身前交扣。 看到钟意的窗帘亮着灯,便舒了口气。 于是给钟意发消息:下来,好不好? 钟意蹙眉:你到底想干嘛? 赖司砚:我想见你。 钟意:可我不想见你。 赖司砚薄唇抿了抿,雨滴落在手机屏幕上,他指尖有些晃,晃悠着,擦去屏幕上的雨滴。 额前精致的发丝,早就被雨水打湿,丝毫没有形象地垂落下来 钟意的无情,和这个雨夜一样,让赖司砚感觉到冰冷。 一句话堵的他,不知道说什么。 写写删删,删删又写写。 最后才编辑了一句:我做什么,你才能原谅我啊? 钟意不再回消息,只是站在窗帘后。 白色长裙被微风吹起,在脚踝处轻轻荡漾。 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头,宛如落入凡间的精灵。 她揪着窗帘,静静看了许久。 直到赖司砚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彻底湿透。 她才用力咬紧嘴唇,趿拉上拖鞋,转身披上披肩,往门外走。 在光线暗淡的走廊,脚步无声地落在厚重地毯上。 钟意顺着走廊,从这头走到那头。 然后抬起纤细的腕子,轻轻扣门。 生怕吵醒爸爸妈妈,只能压低声音,“哥,开门。” 一边低唤,一边又接着扣门。 钟商言早就睡了,这两日应酬多,每天凌晨三四点才回。 今晚好不容易没有饭局,七八点就上楼,睡得天昏地暗。 房门被敲响,反应了一下,才听清是钟意的声音。 慢条斯理爬起来,抓了一件衬衫,一边往身上穿。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