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紧闭。 完全分辨不出,对方到底是回来已经睡下。 还是压根就没回来…… 赖司砚很不想惊扰钟家人。 不过到了此时此刻,只能拿出来手机。 给钟商言拨电话—— “商言,我是司砚。” 赖司砚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站在草地旁,踱步,“你去钟意的房间看一眼,她是否回来。” 那边不知说什么。 赖司砚低头笑笑。 “她今天和男人去吃饭了。” 赖司砚听了一句,点头“嗯”一声。 “她最近晚上经常出去玩?” 顿了顿,拧起眉宇,“就前几天去了夜店?跟安阳?” 然后点点头,“你先去看看吧。” 说完挂断电话,手机放兜里。 敛了眉,凝视着钟家的住宅。 不多时,手机叮咚响一声。 赖司砚拿出来瞧—— 钟商言:回来了,身体不舒服,所以已经睡了。 赖司砚关切:怎么不舒服? 钟商言回:说今天公司忙,有些累。 赖司砚松口气:那就好,谢谢你,商言。 钟商言略有感慨:不用客气,我知道你。 这句话对赖司砚来说,甚是欣慰。 他没再回,手机放西装内兜。 抬头,又扫了一眼窗帘紧闭,黑暗的窗户。 然后转身走到车旁,拉了车门,俯身上车。 顾遂跟着他忙活一晚上,也实在不易。 抬起来手,不受控制打了两个呵欠。 “累了?” “有点儿困。” “阿遂,辛苦了。” 顾遂终于得了赖司砚一个好语气,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辛苦不辛苦的,没事就好,没事了吧?” “嗯,回来了。” “我就说你多虑了吧。” “这种事,多虑比少虑要好。” 赖司砚想到什么,又掀起来眼眸,目光深邃看着他,“那个秦一然,不然你再想办法,把他派出去吧。” 赖司砚垂了头,慢悠悠转动着尾戒,“公平竞争的魄力,我自然是有的,不过我和钟意之间发生太多事情,秦一然在她心里是新人,且近水楼台,对我来说,实在不公。” 顾遂怔了一下,知道不讲道理,但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忍不住提醒他,“你不能这么讲,不还有旧情复燃一说,论起来不公平,我觉得秦一然才是弱势一方……” 赖司砚抬起来下颌,定定看着他,“倘若都是美好回忆,那自然容易旧情复燃,现在她联系渠道都不愿留给我,我倒宁愿从不认识,一切重新来过。” 说罢,不再给顾遂反驳机会,直接拍案定夺,“就这样说定了,阿遂。” 顾遂眨巴眨巴眼,说定了? 你跟谁说定了? * 秦一然本来是打算,带钟意在湖边夜游一番。 虽然天下着雨,不过乘船划水,更有情调。 秦一然向来喜欢下雨天。 本来钟意已经答应,谁知被赖司砚这么一搞。 再回来就没什么兴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