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在想什么还用猜?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赖司砚虽然语气介意,不过还是抬脚,顺着李泽林手指的方向,慢条斯理走去。 公司格子间的工位大同小异,星凝这里的,比赖氏还小一些,钟意的办公桌很干净,刚入职不久,尽是些文件资料之类。 一面书架,文件分门别类摆放整齐,旁边就是电脑,屏幕正对座椅。 唯一比较特别之处,就是电脑旁边的“绿地球”,赖司砚抬指,从上面掠过,刚浇过水的柔嫩叶子,打湿了他的指尖。 “谁送的?”他指了指“绿地球”,指尖抽离,拿了纸巾擦手上的水渍,嗓音低沉,“她一向最讨厌养这种,比较矫情的玩意儿。” 李泽林在心里默默记下来,“我明天找个借口,给钟小姐送点别的?” 一句话,顿时让赖司砚清醒许多,他薄唇抿了抿,“不用。” 把手里纸巾叠了又叠,叠成最整齐的方块,才丢进垃圾桶。 低了头,“爱好都是会变得,或许,现在喜欢了。” 说着就扬起来脖颈,在钟意工位旁踱步,踱过来,踱过去,不知何时站住脚,然后不经意耷拉了眼皮子,深邃的目光,略带嫌弃地落到李泽林身上。 “你不应该出去等着,让我一个人静静?” “李泽林心里咯噔一下,这才后知后觉,讪笑两声,立马点头哈腰往后退。 退到设计部门口,还不忘攀着门框提醒,“赖总,十点,十点培训结束。” 万一被大家发现,可就尴尬了。 这句提醒,赖司砚怎么听怎么觉得像嘲讽,他眉宇深拧,冷着脸夸了句:“你心思真细,要不要考虑去泰国变性?” 李泽林感受到赖司砚隐隐约约的怒火,转身一溜烟跑了。 谁知这次赖司砚出来的很快,李泽林在写字楼大厅一楼,边喝咖啡边等候,前台的小姑娘态度甚好,有一句没一句搭讪他。 还不足十分钟,赖司砚独自从电梯间出来。 李泽林放下咖啡杯,紧走两步跟上。 男子步伐不紧不慢,走出写字楼,黑色宾利早就等候在门外,李泽林拉了车门,护着赖司砚上车。 赖司砚脱下风衣,俯身坐进车里,沉吟片刻,“白天工作晚上还要培训,设计乏味又辛苦,以后晚上安排一下夜宵吧。” 李泽林忙不迭点头,想到什么,“说您请的?还是顾总?问起来,我应该怎么答?” 这个问题,还真把赖司砚问住,他抬头看了看外面,沉吟半晌才说:“你就说顾遂的意思吧。” 车门关上之前,老板如沼泽深邃的眼眸,又看过来。 “还有一事,”他低头看着李泽林,微微眯起来眼睛回忆,“你查一下《护诸童子陀罗尼经》,还有她从什么时候,喜欢把经文时时刻刻带在身边的。” 李泽林关门的动作顿住,名字太长,一时间没记住,“赖总我没记住,您再重复一遍?” 赖司砚却坐回去,撑起来脸庞,垂下眼睛迟疑了许久,突然犹豫起来。 “算了,和她相关的事都搞那么清楚,显得我太变态,太吓人了。” 李泽林斟酌了一会儿,这次安慰在点子上,“男人都有占有欲的嘛,赖总这样很正常啊。” 于是赖司砚掀了眼皮子,慢条斯理看过来,“真的?” 李泽林说:“那当然,我年轻的时候,占有欲比现在更强,那才叫变态呢,您已经很克制了……您以前对钟小姐占有欲肯定比现在强吧?” 赖司砚神色这才缓和,直起来腰身,低下头整理衣领。 “还好,她占有欲比我强,”赖司砚想到什么,扬起来眉梢,脸上带了几分温柔,“女秘书打电话问个事情,都要审问我好半天,经常趁我睡着,突击检查聊天记录,再把我叫醒,拿鸡蛋里挑骨头的精神,难为我……” 说到这里,他低头笑了笑,眼神中好像绽放着满天繁星,“动不动就吃醋的样子,别提多幼稚。” 赖司砚说到这里抿嘴,才意识到自己跟下属讲了太多。 他收起温柔,脸色迅速冷下来,握了拳头抵住嘴唇,“咳咳——” “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懂。” 司机默了默,手从方向盘挪开,放了一首音乐缓解尴尬。 本来赖司砚炫耀的语气,让李泽林只是震惊,又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