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所有,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以为……万一……” 他只知道,他一抬眼,房间里就空了。 沈知安走得悄无声息,连带着把他的微信也删了。楚扬不知道在空旷的房间里坐了多久,等他缓过神来打电话的时候,标准的机械女声告诉他对方已经关机了。 夏天的阳光很刺眼。楚扬的脑袋昏昏沉沉,他把床帘全部拉得紧紧的,一点阳光也透不进来了。旁边的被子仿佛还留存着暖暖的体温,他抱着昨晚被那人睡过的枕头,沉沉地睡过去了。 他知道沈知安把他当负担,因此再也没有回去找过他。至此之后睡觉变成他逃避现实的手段。房间的门被锁了起来,那只博美狗也变得越发的哀怨,每天吊着嗓子扒在门上祈求楚扬带他出去。他每天过的昏天黑地,睡醒了就用外卖软件叫几瓶强爽喝。甜腻的工业酒精可以暂时麻痹他的神经,这种酒很上脑,微醺的时候他的思想和行为不受控制,往往会在睡梦里做一些关于沈知安的梦,好的也好坏的也罢,至少能够再见一见那个人。 兼职什么的他都辞了,每天就靠着剩下不多的积蓄强撑着。他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买酒和烟。抛开饭钱,每天其实也花不了太多。那只博美狗经常呜咽地趴在他腿边,眯着眼睛泪汪汪的,处境跟主人一样可怜。 这一个月浑浑噩噩的生活终于在宋云真来探访的那一天画上句号。这人在北京忙忙碌碌干了一个月的实习,实在是受不了大城市卷生卷死勾心斗角的氛围,最终还是决定回江荔考编制。因为实在觉得这件事丢人不敢告诉爸妈,她回来的第一个电话便打给了楚扬。 “喂……” 楚扬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又带着些起床气的烦躁。宋云真瞧了一眼时间,大下午艳阳高照的,实在有些奇怪。 “喂,你在哪呢?” “在家睡觉。” “昂……啊?”宋云真被他嘶哑的嗓音惊得差点倒吸一口气,“你没不舒服什么的吧?” “没。” 宋云真将信将疑,还是打算实地考察一番。她打了个车,照着楚扬发给她的地址一路找到了单元楼门口,她拎着行李箱艰难地上了楼,一下就看见了楚扬家门口堆着的一大袋子空酒瓶。 刺鼻的酒腥味顿然间让她浑身上下都瘆得慌。她从幼儿园开始就跟楚扬是朋友,两人从小互躺一个被窝的关系,彼此早就知根知底。在她的印象里,这样酗酒的状况发生在这人身上还是头一次。 门被打开了,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剧烈难闻的酒味烟味。一只不知道好多天没洗过澡的博美狗哈着舌头在她脚边蹭来蹭去,宋云真往客厅里望了一眼,电视机柜下面更是摆了好几袋空酒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