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就行,回去吧,他既容易招祸,以后将他看好点。” 曾氏出来,将一大袋油纸装的糖葫芦给她。 羡容便一边拿着糖葫芦,一边带着秦阙出去了,走出屋外,将油纸打开,发现果然一半糖葫芦和京城的长一样,一半不同,是那种霜糖的,羡容觉得新鲜,自己拿了一只,递了一只给秦阙。 秦阙在脑中天人交战了一番,明白此时不接,又会被视为有意对抗,便乖乖将那只糖葫芦接了。 羡容率先吃了一个,惊叹好吃,连忙让他也吃。 他便吃了一个。 羡容问:“好吃吗?” 秦阙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忍耐半晌,点点头。 羡容高兴起来,数着袋里的糖葫芦道:“这有一二三四……十只,回去我再给你……四只吧,你留着慢慢吃。” 秦阙不回话,重重咬下一口糖葫芦。 羡容见他乖巧,刚才被他气的心情便好了许多,和他解释道:“其实呢,我说不带你去秋山围猎是有原因的,之前已经和你说过了吧,当今圣上,虽说是圣上,但做的事儿却一点也没有圣上的样子,他最宠幸的是卫国公董修,也就是说……他最喜欢的竟然不是年轻貌美的皇后和妃子,而是一个男人。他这样,他儿子又能好到哪儿去?万一太子也看上你了呢?” 秦阙的脸色很难看,半晌,他咽下口中的糖葫芦,硬声回道:“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那可说不定,总之就这样定了,你那天就乖乖待在家里,等我带野味回来给你。”羡容一锤钉音。 秦阙眉目一冷,不再说话。 梁武心中担忧着去秋山围场的事,见两人自侯夫人那里回来,远远他便瞧过去,要看两人的情况。 他们越走越近,梁武率先就看到主子的神色异常平静。 那其实是一种危险的表情,因为主子平静时脸色偏冷,生人勿近,而危险时却反而会平静一些。 可偏偏,主子手上又拿着一只糖葫芦。 这就很……诡异……好像主子从一个杀神变成了个变态杀神。 因为主子说今日之内别再让他看见自己,所以梁武早早就从凌风院前闪开,然而主子却提前叫住他:“阿六,站住。” 梁武站住了,低头立在原地。 羡容自他身前经过,没管他,进去了,秦阙留在了门口,没跟过去。 羡容在前边回头道:“我把糖葫芦拿进去了,你没了过来拿。”说着就继续进去了。 秦阙的脸色又难看了一些,待她离开,他到墙根下的一棵枫树下,待梁武过来,和他道:“吩咐下去,查清秋山围猎守卫情况,围猎当日安排人进去。” 梁武疑惑:“殿下的意思是……潜入围场去行动?不再……” 他看看院内方向,担忧道:“如今只剩不到五天,要安排下去并不简单,而且有太子在,必定是守卫森严,就算行动成功,也极难逃脱。” 依譁 “这不用你管,只须将我送进去就好。” “殿下是要亲自……”梁武立刻道:“殿下自然不能冒此巨险,还是派属下去行动。” 潜入进去刺杀,与光明正大进去可完全不是一回事,稍有差池便要断送性命。 秦阙的语气不容质疑:“不必说了,你们不认识那人。” 梁武知道无转圜余地,只能作罢,听令道:“是。” 随即又问:“那事成之后,殿下还回侯府么?” 秦阙想起手中的糖葫芦,将其重重扔在地上,厌弃道:“自然不回。” “那郡主若四处搜查殿下行踪……” “上次的鹤顶红不是还有么?上次一念之差,误判了形势,白白蹉跎了两日。”秦阙说起来,一脸不甘心。 他难以想象自己竟犯下这么愚蠢的错误,到头来竟是被那女人戏耍了一番,若是当日让她喝下那合卺酒,便没有这两日的憋屈。 梁武斩钉截铁道:“是,属下稍后就传令下去!” 虽然凭他仅有的判断力,始终还是觉得只是和羡容郡主说说好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