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简随的这档子事情,江酩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公司家里两边倒,一刻也不让自己闲着。 可活了近三十年,从来没有这一年这么漫长和难熬。 江酩叫了声“简随”。 简随“嗯”了声,抱着江酩又换了个姿势,让江酩趴在自己怀里。 江酩绕着简随的发丝,“我有个问题,你当时出现幻觉,看到的我是什么?” 江酩查过很多资料,说病人发病的时候,看到的人和事都是扭曲的,而且很有可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想出来的。 简随如实回他:“鱼,你是鱼我也是鱼。” “美人鱼?” 简随摇头,“不是那种鱼,你是那种彩虹色的鱼。不过也不是每次看到你都是鱼,有时候也是你本来的样子,但当我看到你说话在吐泡泡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发病了。” 江酩抬头看简随的模样不像是开玩笑,他想起来那晚简随把自己推入泳池,保不准是把自己看成了鱼,想着放水里才能活。 江酩静静看了简随半晌,因为瘦了五官及更显立体,少了几分之前的清冷多了几分凌厉,江酩指尖描绘着江酩的五官轮廓,最后停在鼻尖的那颗痣上。 简随嘴角一直笑着,顺从地任他捏着。 其实刚才简随是想问江酩陆淮的事情,可眼下如此好的氛围,陆淮也不那么重要了。 “酩哥。”简随轻轻叫了声。 “嗯?” “我爱你。” 江酩不敢回应,他还没有想好下一步该怎么走,即使来赴约,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开这个死局。 江酩想从简随怀里逃出来,但简随能让吗? 江酩被简随死死缠着压着,根本没有半点挣脱的机会,江酩不自觉叹息,“你知道我们以后的路还会很难走吧。” 简随缠绕着江酩,翻身把他压下,眉梢下亮晶的眸里流转着无限温柔,“知道,但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想和你一起走下去,那些困难我想和你一起承担。” 江酩能清晰看到简随漆黑眸子里映出的自己,眼底的爱意汹涌,根本无法隐瞒。 越想隐瞒越欲盖弥彰。 再怎么理智、再怎么故作心狠,面对爱人的眼神,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江酩紧绷的身体像是终于放弃抵抗,彻底松散下来,他轻轻吻上了简随的额头,又轻吻下鼻尖上的痣… 最后终于停在了简随的唇前。 江酩闭眼吻了上去。 迟到了一年多的吻。 简随温热的掌心扣住了江酩的后脑勺,舌尖卷入口腔,唇齿间萦绕着清冽的薄荷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