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所深宅中的生活照旧,那一晚没有对大少爷有任何影响,他依旧沉稳的布控好宇文家生意上与人际上的每一步,让这个曾经也算庞大的家族正常运行。 但引星却无法不受影响。 那晚开始她每到深夜就会发起高烧,躺在床上昏沉不醒。 屋子以整张帘子一分为二,等到两人发觉女儿的不对劲,她已经不知道烧了多少晚。爱女心切,即便现在深夜,娘不顾爹的阻拦也要提着灯笼出去找大夫。引星敷了额头,勉强恢复些意识,起身想让娘回来,等白天再说,可半个身子都没撑起来就摔回床上昏了过去。 还没到大门口,小道上迎来一人,引星娘太着急,差点跟对方撞上。那人过来扶了她一把,温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如此慌张?” 引星娘将灯笼抬起来,淡黄的光照在面前碧玉般的长衫上,只见来人高鼻深目,谪仙般端正出尘。正是一年回来一次的二少爷宇文承。 他待下人从小就非常好,年龄与引星相仿,是她看着长大的。听他问话,她鼻子一酸,嗓子像被什么哽住:“引星这孩子,烧的厉害,我想出去找个大夫。” “这个时辰外头应当找不到大夫了,”宇文承先安抚引星娘,接着带头朝里走,“我去看看吧。” 他以为只是不小心着凉,没想到帘子掀开,小小的床榻上躺着一个浑身通红的人。宇文承赶紧过去,碰到她的手,滚烫滚烫。他一刻也等不了,被子将她一裹就去找相识的大夫。 引星爹娘跟在后头,可随着他一起出的房门,抬头就不见了二少爷的身影。只道是二少爷从小跟随师傅出去习武,身手了得。 苦涩的药汁灌进嘴里,让她肚子里翻江倒海的难受,不禁在恍惚中想起被大少爷叫过去的那晚。她求救无用,被他折磨的心如死灰......本来以为只是一晚,往后装作从未发生过就好,可白天再也不敢靠近他,也不敢去看他的脸。 引星模糊不清的说着梦话,蹙紧眉头流着眼泪,宇文承只以为她是烧的难受,打了水在旁边守着,不时的给她擦脸敷会儿额头。 天将清明时,她身上的热退了下去,大夫吩咐还要喝药,宇文承端着一碗药汁过来要喂。 引星浑身疲乏,眼前似蒙着一层雾,眨了几下勉强视物,却见面前一张人脸,正是她的噩梦,宇文赋。他依稀要将什么喂给自己。 “啊!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她浑身一颤,登时吓得起身向他打去,黑色的药汁洒了两人一身,她烫的又是扯衣服,又是打他。他顾不上自己,赶紧看她。 “引星,”宇文承捉住她的手腕,低声唤她,“引星,是我。” 与总是平静无波的大少爷不同,二少爷是让人十分舒服的清风明月。她听到是他,抬头也看清了是他,倒没那么害怕了,但两人终究是亲兄弟,她防备的与他保持距离:“二少爷。这是......?” “你娘说你高烧不退,我便将你带出来找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