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兆锦带着孩子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没有说话,一颗心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辉辉也没有说话,小手摆弄着书包带子;他的心情也很乱,因为没有认到爹哋,也因为怕爸爸训。 一直到他们回到家,钟兆锦把车停好,他才转头问道, “辉辉,还在不高兴吗?” 其实,真正不高兴的人,不应该是他钟兆锦吗? 辉辉下车,手里拎着他的小书包,跟在爸爸身后, “爸爸,我今天跑出来,你是不是很不高兴啊?”想想学校里的小朋友,时不时的会提起被家长揍的情节,辉辉是有点怕的。 钟兆锦关好车库的门,微微叹口气,道, “以后自己一个人不要乱走,很危险的。” 孩子那么小,根本不懂事,他是担心辉辉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的话,这个责任谁都付不起,后果不堪设想。 辉辉点点头, “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一向很乖的孩子,突然间变得唐突起来,只是因为他想有个爹哋,都是为了照片上的那个人。 想起刚才离鹤见到自己时想躲的样子,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次与其合作的集团老总就是自己吧,不然的话,他是不会接这次出差任务的;而且这次他回到ec市,用头发丝想都能猜到他只是来工作,根本就没打算与自己见面的。 而钟兆锦也没有想过,两人的重逢会以工作为前提。 四年过去了,他早已不是从前的他了;现在的离鹤虽不是名牌大学毕业,但他凭自己的毅力边打工边自考,拿到现在的文凭,再到现在稳定工作,连钟兆锦都在敬佩着。 辉辉睡着后,钟兆锦走出孩子的房间,李叔轻轻敲了敲楼上书房的门,把一杯刚做好的热咖啡送到钟兆锦的触手能及的地方, “先生,您的咖啡。” “嗯。”钟兆锦边把包放到桌上边淡淡的答应着,等一下他还要处理下工作。 李叔放好咖啡杯后,问道, “我听辉辉说,离先生回来了…” 钟兆锦微微一顿,他就知道李叔亲自上来送咖啡定是有话要问的,因为平时都是佣人过来送的。 他应了声, “…他是回来了。” 只是,现在只是现在,和过去没有半点关系,钟兆锦已经不再是冲动的少年郎,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从而把离鹤推得更远。 “离先生他还好吗?都好几年了,有点惦记。”其实李叔一直都很惦记离鹤,只是他身为一个管家,主人家的事,自己真的不能问太多,像现在这样打探离鹤的事,对于李叔来讲,已经很超标了。 李叔在钟家做管家这么多年来,见过的人和事不少,但像离鹤这么身世如此孤苦的人,不多见的。当年自家少爷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