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安平常练习用左手画画,右手也能画一阵,两手交换挥动炭笔,两个多小时替徐舒意绘制了一幅侧面肖像画。 不得不夸赞,陆子安的绘画技巧在右胳膊畸形的情况下都如此精湛,假若他的处境,能有商靳沉一小半的好,这孩子八成能在绘画界大有作为。 徐舒意惋惜地叹了口气。 陆子安隐约感知到对方忍了几个小时的好奇,也该要问自己了,主动解释说,“我没有考上美院,其实我的画画技术并不好的,我也不是一个很有志向的人,当初学的是师范。” 那为什么不读书,跑到云藏当叫花子呢? 徐舒意对他的好奇平息了一整年,若不是商靳沉跑出来搅局,徐舒意感觉总有一天,陆子安会主动对他说出来的。 目前从这两句话可以判定的是,陆子安是个有艺术天赋的孩子,只可惜某些原因,例如金钱的问题,毕竟学美术特别费钱,一年要砸十几万的。 当老师相比较要单纯稳定一些。 徐舒意并不为自己推测到的感到兴奋,只是一种同病相怜的难过油然而生。 徐舒意最想问他,究竟是怎么认识商靳沉的? 若说是看财经新闻,或者内与八卦,也是极有可能的,商靳沉算媒体平台的宠儿了。 正当两人的交谈又重新陷入死寂。 听见外面偌大的庭院里,有车辆急速地开进来,而后有人从车舱大步跳出,拉开后备箱道,“商总说上楼轻一点,他的备用电池快点送上去。” 原来那个商某人还一直站在楼上?!! 陆子安开口说,“他居然还没走?” 徐舒意说,“冷到忍不住就走了。” 陆子安虽然对商三自带莫须有的痛恨,但他不想商三出什么意外连累徐舒意,恨道,“不然你骂他,叫他快走?” 徐舒意噗嗤笑出声,将手中的肖像画举起来认真打量。 “商靳沉不是愣头青,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想要的台阶一会儿有人会给他的。” 陆子安哦了一声,摸出削炭笔的小刀,翻开铅笔盒,认真地削起了铅笔。 须臾,可能是商靳沉缺电的装置更换了电池,沉重到像是要毁灭城市的脚步声,缓慢地从上层下降。 陆子安紧张道,“他过来了。”手里攥着的小刀子在笔杆间来回滑动。 其实商靳沉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商三若是要闹得鸡飞狗跳,早给徐舒意疯狂拨打电话了。 徐舒意只奇怪陆子安的情绪波动很大,眼神的摇曳与闪烁分明像在回忆另外的一种很可怕的声音。 不由握住陆子安彻底冰凉的指尖,轻声说,“放心吧,商靳沉以后不会跟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