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虎大约听出韵味。 商靳沉是要往他车里搬礼物了,如果自己毫无退让,便是不给人家面子,只好掏出车钥匙,跟林秘书道一声劳烦。 商靳沉的第一目的达到,抛砖引玉叹一口道,“黄医生一瞧便是心细如发的好大夫,我这次遭遇车祸幸亏遇见了两位好大夫。” 黄忠虎说,“徐大夫确实年轻有为,他后期的调养与护理方案也很关键,相信商总您认真坚持两三年,应该能恢复到之前的多半水平。” 是呀,商靳沉寻思,他差点都该去领残疾证了。 套话道,“徐大夫原本今天也该来的,不过他昨晚喝的不少,我今天怎么邀请都不肯赏这个薄面。” 黄忠虎立马护道,“小意他确实不善言谈,别说您这样的宴席,就是医院每年的年会聚餐,他都未必敢一个人去给院长敬酒。” “由此可见,”商靳沉微握了拳头,“黄医生真是徐医生的良师益友,你这样的洒脱不羁,徐医生倒是没认真学习一下,只是顾着学你的技术了。” 黄忠虎哈哈笑道,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把徐舒意的小名叫得太亲昵了,“小意很聪明,我也带过不少培优生,只有对他的印象最深,当初他在医院当实习生的时候,既肯吃苦,又勤学苦练。” “可能商总你无法料想,小意最初跟我学针灸的时候,都是拿银针戳自己的,可把我给吓坏了,心说这傻孩子把自己戳坏了怎么办?别看他待人接物有点冷,其实并不是他人冷,而是没人教他如何热情罢了。” 胡说。 商靳沉心底涌起不爽,像自己所熟知的秘密,正在被另外一个人努力探索。 徐舒意是天生对情感反应迟钝而已。 别说得好像你最了解他。 商靳沉优雅地举起水晶杯,微抿了一口。 林子善连忙上来劝他,“商总,您的腿还没好,万一徐医生知道您背着他喝了酒的话,又要......” 商靳沉假意用眼神叫他别说不相干的。 黄忠虎立刻感觉到有猫腻的存在,但是硬说徐舒意跟商靳沉之间存在哪种不为人知的联系,又很不好乱猜。 毕竟商靳沉住院的两个月,徐舒意毫无任何偏向,工作作息全然正常。 说明两人间没什么呀,连眉来眼去都没见过。 可是眼前的秘书吞吞吐吐的,看起来又颇像两人之间有些什么勾扯。 商靳沉示意林子善退开,感觉也差不多该切入正题,只道,“其实我也很感谢徐医生,若不是他,我可能还得多在病床上躺几个月。” 话题陡然一转,“徐医生最近情绪不好?今晚如何请他都不给面子。”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