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忧了。 这天白先生是在应烛虚虚的搀扶下入场的,他穿了身西装,但清减太多,显得有一点不合身,不免叫在场人想起他鼎盛时期的模样,有些唏嘘。 白赵两家定的日子,订婚宴和婚礼只差了不到两周,楚云绎知道,是时候该行动了。 即便白先生身体已大不如前,公司需要他拿主意的事物他本人还是要亲力亲为,因此每天都会在书房待上一下午。 这段时间,楚云绎时常应白先生的吩咐跟在他后面,白先生在书房坐多久,楚云绎就在他身后站多久。 不知道应烛又做了什么,他只告诉楚云绎,时机成熟,只要等待即可。 平日里即便在家,白先生身边也会有两个保镖如影随形,实在是两个不小的阻碍,于是楚云绎“好学”起来,开始在闲暇时问白先生些公司经营管理的问题。 对于楚云绎,白先生视他为自己的所有物,还是实验的成功品,倒并不吝啬,他也明白眼前这个年龄人将会是白家的未来。 谈的愈发深入,到后来竟然讲些了公司高层才知道的机密。 这种时候,楚云绎就假意警觉的看向那两位黑衣人,几次三番,白先生果然发现了楚云绎的戒备。 对此,白先生没有不满,反而对他现在如此有戒心感到满意,于是之后这种谈话,白先生都让他的黑衣人保镖离远了些。 这天是在书房,白先生刚叫屋子里的两位保镖出去守在门外,就感到一阵胸闷气短,他喘着粗气,去够桌子上的药瓶。 楚云绎贴心的递给他。 果然,白先生吃了药,症状不仅未减轻反而愈演愈烈。 “诺恩...叫...医生...”白先生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从牙缝里挤出来这几个字。 楚云绎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幕,而后万般恭敬的鞠了个躬,“遵命,父亲大人。” 他悠悠然从书房出去,门口两位保镖还在尽职尽责的当守门员 “我要去趟书店,父亲命你们跟着我。” 楚云绎话一出,两位黑衣人有些为难道:“少爷,那白先生这里...” “父亲有些乏了,不许外人打扰。”楚云绎笑笑说:“把应烛叫来守着便是。” 楚云绎的婚礼终究没有办成,白先生由于意外病发长眠于书房,很不巧,没人能及时发现,因为白先生“命”楚云绎发号施令说“不许打扰”,无人敢忤逆,众人皆以为这是一场令人痛心不已的意外。 葬礼上,看着眼前照片上的那个男人,这是他的父亲,给予他生命的人,但是楚云绎对他的死亡没什么太多的感触。 果真是一脉相承,楚云绎只觉得自己也变得如此冷血无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