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傲然,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气质,稍稍安了心,引着三人跟着他走向村子里。 昨日被陆时微从人群里点出的老妇人正坐在一座新起的坟茔前,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小土包,面颊上泪痕未干。 她听到有人靠近,转头见到几人前来,努力地想挤出一丝笑意,却险些落下泪来:“是村长和陆姑娘啊,还有两位这是......?” 方百川向她简单介绍了一二,又歉疚地说:“这焦尸我们看着都害怕啊,所以连夜帮着埋了,怎么说也得入土为安啊。这……难不成要挖出来看看?” 老妇闻言立马站起,挡在坟茔前,说:“既已入土,怎么能再挖出来?不行!他这么命苦,我不能让他还死不瞑目啊!” 躲在家里的诸多村民听到争吵,走出门聚在一处,遥遥地注视着他们几人,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 魅被看得心烦,龇牙咧嘴地瞪回去,被陆时微拍拍肩膀扼住。 “这位婆婆,您不要着急。于亡者而言,将凶手绳之以法他才能真正得以瞑目吧,但我想,道长一定有法子不动土也能看到底下吧?”她说得慢条斯理的,眼神急急示意纪轻舟接话。 纪轻舟上前一步,温和地展颜一笑说:“婆婆莫急,我乃修道之人,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底下的样子,不会为难您的。” 老妇这时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退开两步,局促地捏着衣角,很是期盼地问:“道长能看出新的线索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纪轻舟凝神聚气,眼里发出一道金光,直直地探向地底,专注地看了半晌,而后光华散尽。 他朝着陆时微点点头,示意确认了她提供的信息准确,耐心地回答:“大概有些头绪了,我们还需商议。老人家,在外危险,您也趁早回去吧,亡人不会责怪的。” 远处的村民们仍议论纷纷,未知带来的恐惧往往能使人心分崩离析,眼下众人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避免沾上祸事。 一旦成了焦尸的人更多,恐怕整个扶风郡乃至雍州城都会天翻地覆地恐慌起来,也不知雍州诸郡的各修仙门派会有何对策。 她举目望去,前所未有地感觉重任在肩,她分明是个小弱鸡,是怎么一下子承担起这么重要的角色了? “纪轻舟,你说如果我们向其它门派求援,他们会相信我们,联手除了沈临熙吗?”她的问话声轻轻的,毫无信心。 “很难。”纪轻舟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当今灵气衰弱至此,鬼本就不容于世。扶风郡奉鬼为神,孤立无援呐。” 陆时微又把希望寄托在了魅的身上,问道:“你跟着温渺这么久,对沈临熙在做什么就一无所知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