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一个,穿戴高阶一些,手提长剑,将说书先生连人带桌子踢翻,弯腰揪住他头顶发髻。 “又是你!还敢到处编排南婵公主,明里暗里替叛徒楚微凉和魔域妖邪捏造声势,当我庄燕心说过的话是假的?” 她说罢,便要削掉先生的头发。 楚微凉听得硌耳朵,原本漠然的眸子陡然一沉。 隔壁秦不羁的茶盏,嗖地闪成一道极淡的紫光,向庄燕心飞去。 当啷,一声。 庄燕心提剑而下的手,忽然僵如鸡爪,硬是半路将兵器给丢了。 “谁——!!!”她惨叫。 是千机宗的封脉印! 以庄燕心那点道行,在楚微凉面前,只能算是个渣,根本无可奈何。 “谁!是谁!站出来!敢在我千机宗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今天不把你揪出来,这里的人,谁都别想走!” 她手上的封印解不开,却强势不减半分,一声喝,呼啦啦!茶馆内的玉腰奴一下子散开,将茶馆内所有人全部围了起来,剑架在脖子上,准备挨个审问。 可是,紧接着,只听“啪啪啪啪”的一连串儿的脆响。 所有玉腰奴们应声连连惨叫,齐刷刷被人隔空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每个人裙子都如一朵花儿一样,整个人在空中翻了三个圈,之后,噼里啪啦摔了一地。 一股至尊无上的威压,将她们摁在地上,反复摩擦,痛苦挣扎,扭来扭去,却根本无法起身,丑态出尽。 是九阶无上剑的威压! “哪个敢碰我滴阿娘?爹爹把你们打滴扁扁滴!” 门外传来小女孩奶声奶气的威胁,和一串细碎的铃声。 随之,一个三块菜墩子高的小人儿,头上簪着粉白的绒花,穿着粉嫩的小裙子,一双小兔子绣鞋,挂着清脆的小铃铛,左手糖葫芦,右手泥人,乍着两只小胳膊,有些吃力地跨过高高门槛,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她身后,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被日光拉长,将小小的人儿笼罩在身前。 外面的男人还没来,秦不羁已慌忙率领一众师弟呼啦啦跪拜。 “拜见师叔祖,弟子在此地已等候多日,不想您一来,此间的情形就是如此……额……如此的……” 他找不到合适的词儿。 “就是如此地出息呐。”门外的男人拉长了腔,替他说了。 声音尽是不悦和嫌弃,可又醇厚如无波深海,清朗如冰川春水。 “被人用剑指了鼻子也不还手,等着旁人给本君脸上贴金吗?” 一袭银白的织锦大氅,拂地拖曳而来。 男人头顶白玉发扣,如冰霜凝结的珊瑚枝,于一侧鬓边缠上玉簪。 面上,半掌宽的绡纱,紧绷着遮了双眸,将高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