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差点摔倒。 晏谙书看的好好的,视线边儿上那个人影倏地栽了一下。他吓了一跳,连忙扭过来头:“中暑了?!” 这屋里也不算热,寻思不应该啊! “啊?”故岑整个人还处于蒙圈状态,强打起精神摇了摇头,“没、没有。” “不是,”晏谙笑起来,“喊你陪我看会书,又不是站岗轮值,这屋里有软榻有椅子,累了你就坐下歇会儿,非杵着做什么?” “哦——” 故岑讪讪到一旁坐下,他不是怕坐下就睡着了,想着站着清醒清醒吗…… 座椅离冰鉴很近,丝丝缕缕的冷气传来,直教人身体的每一寸都舒展开了。窗外聒噪的蝉鸣越飘越远,故岑一只手托着脑袋,眨眼的功夫就睡着了。 晏谙见状不禁发笑——这得是困成什么样? 他索性扔下看了一半的书,学着故岑的姿势托着下巴瞅他。这么一端详,故岑脸上果然带着点倦意,眼下还泛着淡淡的乌青。 说起来,故岑前段时间没事就在自己屋里猫着,晏谙一天天的见不着个人影,十分不爽,还明里暗里地暗示故岑当差要用心,就差挑明了跟他说得日日在自己身边待着了。 故岑呢,大约听懂了他的意思,不再没事就遛了,只是…… 晏谙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致地想,这家伙,连觉都不好好睡了,鼓捣什么呢? 好奇归好奇,他也不能随便跑到人家房里察看,便没放在心上。 直到七夕这天,故岑早早便回房休息,晏谙则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今夜的月亮格外亮,透过窗子洒进来,给房间内渡了一层银霜。 这么亮,不知是否会扰得故岑也如自己一般不得安眠。也不知他今天肯不肯好好休息、这会儿睡着了没有…… 胡思乱想了半晌,晏谙一个挺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望着月光发呆。 要不,去看看他? 纠结半天,好容易下定了决心,都伸出一只脚准备穿鞋了,晏谙又给缩了回来,一头栽在榻上,顺手拽过薄被蒙住脑袋。 看什么看,大男人睡觉有什么好看的,这要是被看见,不得教人笑话死。 烦躁地将被子踢开翻了个身,晏谙忽然想起来今天是七夕,白日里街上各种卖荷包罗帕的,故岑挑了个香囊,自己还打趣他,是要送给哪个心仪的姑娘…… 七夕啊,牛郎织女还能借着鹊桥会面呢,人就在自己府上,离得那么近有什么不能见的? 半盏茶的功夫后,晏谙还是出现在了故岑院外。 这一看,果然没有好好睡觉,正坐在院子里借着月光缝衣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