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了!”故岑不敢抬头,他脸颊发烫,一直烧到了脖子根。 晏谙将他这幅窘迫模样尽收眼底,也不戳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好,欣赏他面上那抹绯红。 “知道我为什么不去御书房了吧?晏谨还被走,我后脚就追过去,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孔令行我识破了他的计划、等着他想别的招对付我吗?同样是反击,我要让他抓不着证据,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晏谙哼声,“想往本王身上泼脏水,就得自己先去泥潭里滚一遭,别想身上干干净净。” 故岑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茫然抬头:“可王爷怎么把自己择出来,虽然不清楚太子说了什么,但这两件事恐怕联系不到一起吧?” “不需要联系到一起,今日朝会,我已经说得够多了,剩下的无需多言,等消息放出来,父皇心里自会有个分辨。”晏谙笃定道。 “嗯。”故岑对他一向深信不疑。 晏谙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放下去,“今日一切顺利,你爹的手书也帮上了忙。” “能帮上王爷就好。”故岑扬起笑意,像一缕和煦的风拂过晏谙心头。 “不回府了,去宝福酒楼。”晏谙温声道,“这一局大获全胜,咱们庆祝庆祝。” 他其实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出口。想到宫外还有个人在等他,晏谙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踏实感,在母妃病逝之后,他终于不用再孤身奋战。 不知从何时起,他寻到了心的归宿。 都察院说是全程跟进,那就真的是全程跟进,进展、证据、涉案人员……方方面面晏谙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一丝细节都没有放过。这是他经手的第一个案子,他也在学习,往后留在都察院,这种事也不会少。 案子已经闹到了瑞昌帝面前,还有个衡王带着都察院在后头虎视眈眈地盯着,那架势,颇有几分案子查不好,我连你大理寺一并参了的意思。大理寺不敢敷衍,案子进度出奇得快,查证定罪一气呵成。洛边县县令被抄家流放,范玖和吴进因渎职受贿被罢免,再无起用之日,此生仕途无望。 朝会时吏部提起洹州府府尹一职的补任,瑞昌帝难得看向了晏谙,晏谙也顺理成章的提出了故远林的名字。故远林在水患中有功,就算现在不赏,任期满时也该提拔。 毫不意外,因为晏谙当初在漕县写的那份奏折,瑞昌帝对故远林的印象很是不错,这一提议得到了他的首肯。瑞昌帝一点头,孔令行再开口就没意思了。 晏谙在漕县时就料定了这一局面,范玖不论是什么结局,都不可能继续在府尹的位置上待着,为免到时候再上来的新人与孔令行有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