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事揽了过来,脚步匆匆地过来了。 瞧见女儿的贴身丫头出现在这,宁江松了口气。 莺声恭恭敬敬地先给两个客人,长平长公主和未来姑爷上了茶,才急急行至家主跟前,将茶奉上。 见家主正欲言又止地想问她些什么,莺声对着家主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宁江了然,看向长公主和秦琅的目光便殷切了起来。 女儿都已经答应,那在这坐着的便是自己未来姑爷和亲家母,自己哪有不殷勤的道理? “承蒙长公主殿下厚爱,小女能与殿下之子结为连理也是一桩美事,家中没有主母,便劳烦殿下与我这个做父亲的详谈了。” 从上一刻的拖沓到如今的爽快,就在莺声这丫头来去之间,纵使没瞧见莺声的小动作,母子两也明白了缘由。 这是宁姝的丫头,此刻过来,传达的自然也是主子的意思。 长公主给了小儿子一个你果然没骗我的眼神。 此桩婚事,两家商谈的很是融洽,接了英国公府的聘书和聘礼,也到了午食的时辰,宁江还特意留了人用饭,不过长公主没应,以家中有事为由婉拒了。 宁江将母子两送到了门口,见人家的车驾走远了,才去了如意院。 宁姝早已洗漱装扮完毕,就等着爹爹上门来。 不比夏日,冬日就算是在屋子里,也会觉得浑身发冷。 近几日又降了温,宁姝便让丫头将炭火燃起来了。 宁江自冷飕飕的外头进来,身子立即暖了起来。 彼时宁姝正在屋里头调香,见爹爹来了,面色如常地唤了一声。 “爹爹来了,快坐……” 少女眉宇间夹杂着轻快的笑意,宁江看在眼中,也不自觉松快许多。 喝了杯热热的汤茶,宁江心里更暖了。 “爹爹今日过来,还是想问一问阿蛮的心意,阿蛮是真心愿意嫁给秦二郎的,还是只是为了避祸?” 盛京的天要比扬州干燥多了,就算是在扬州,宁姝都少不得要涂些润肤的香膏,来了盛京,领会了这盛京的冬日,这香膏更是派上用场了。 一边润着手,一边听着爹爹的问话,宁姝失笑,反问道:“若女儿是真心该如何,是避祸又该如何?” 宁江一听,满脸正色道:“若是真心,爹爹定然欢欢喜喜将你送出门,若只是为了避祸,那爹爹就盼着祸事过去,亲自登门致歉,将这桩婚事给退了,为你重新选个喜欢的。” 宁江说得风轻云淡,但宁姝听得心里酸胀,有些不是滋味。 从记事起,爹爹就是这般,除了公务,他永远围绕着她和阿弟,仿佛他肩上的一切都不如他和阿弟的喜乐重要。 若宁姝此番真是为了避祸才与秦琅定亲,那爹爹说不定日后真的会登英国公府的门,惹了人家不高兴。 毕竟应了的是宁家,反悔的还是宁家,任谁都会不高兴的。 宁姝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语气轻快道:“爹爹不用担心,阿蛮是心甘情愿的,只是刚好碰上了贺兰贵妃这一茬,提前应了而已,不需爹爹过去致歉。” 宁江盯着女儿看了好几息,直到将人看出了羞意,才敛住目光,不可置信地叹道:“爹爹真想不到,阿蛮会瞧上秦二郎那样的儿郎……” 宁姝似乎觉得屋子里有些太热了,那炭火熏得她面上都火烫了起来。 “以前也没瞧上的,后来发觉他待我也算是诚心,旁人都比不上,渐渐就瞧上眼了,觉着嫁了也不错……” 提到这种儿女情长的事,还是在爹爹面前,宁姝的脸皮也厚不到哪里去,说起她和秦琅的是,也是佯装风轻云淡。 然宁江是谁,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孩子,他焉能看不出女儿那点少女情思。 但怕女儿害羞,宁江就没有揭穿,笑呵呵地聊起了旁的事,再没了昨日的阴云密布。 然秦宁两家的欢喜并没有给贺兰贵妃母子带来半分欢愉。 皇城,漱玉殿。 元弛刚下朝,便到了漱玉殿,正巧碰上进宫来告状的表哥贺兰息。 说实话,元弛也很不喜这个亲戚,样样不行便算了,还是个那样的名声。 元弛有时候甚至在想,如若他不是个皇子,是个平头百姓,这个表哥估计也是会招他的。 虽然当年秦家双子被这个表哥堵得时候他也曾暗暗偷笑过,但有这样的亲戚,元弛深以为耻。 奈何母妃疼宠几分,元弛也无话可说。 还没进内殿,元弛就听到了贺兰息那哭天喊地的告状声,还有母妃愤愤的斥骂声和对侄子的安抚声。 “母妃万安。” 接过宫人奉上来的帕子净了净手,元弛问候了一声。 然对着表哥,元弛真是一点也不想理。 他虽不理,但贺兰息却是要巴结着这位未来会成为储君的表弟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