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铺子里拿装饰好的琥珀。 谁承想负责他琥珀的匠人今日有急事不在,徒弟是刚收的,还迷迷瞪瞪的,找了半天才找着那东西在哪,给秦琅气得够呛。 到了家,从戟安那得知人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 秦琅慌忙策马去追,却还是没在半途追上,且让他看见了这么一桩糟心事。 就算没有元弛那家伙,这贺兰息,他也是厌烦得紧。 看着被贺兰家豪奴包围着的宁家姐弟,听着贺兰息那狗东西的污言秽语,秦琅真想拿长枪扎他个对穿…… 但这不是战场上,秦琅不能如此冲动,然痛打一顿还是可以的。 于是乎,那一鞭子用了他十二分的力,直将贺兰息那个棺材板一样的身子抽得嗷嗷叫。 病态苍白的脸因为疼痛显得更白了,贺兰息浑身都在颤抖,偏偏在看见了来人后,他满身的气焰仿佛碰上了一桶冰水,被生生浇灭了。 “秦、秦二?” “这回我又没招你,你干嘛打我!” 贺兰息辨别出来人,眸中带着几分畏畏缩缩,梗着脖子争辩道。 要问这盛京城他哪家不敢惹,除了久居深宫的皇族,就属这英国公府了。 以姑母给家族带来的权势,就算是郑皇后娘家,贺兰息也不惧,但在秦家上,他早早便跌了跟头,平日里哪里敢惹。 不只是英国公府有长平长公主和战功赫赫的国公爷,更是因为秦二的存在。 贺兰息瑟瑟发抖的模样引起了宁姝的好奇心,她跟阿弟嘀咕道:“这人看起来怎么这么怕秦琅,瞧吓得……” 宁茱看着眼前的一切,也是一头雾水,对着阿姐摇头道:“我也不知,也许是怕再被抽一鞭子……” 宁姝姐弟两人不知道,然有的是看热闹的路人知道,姐弟两的小话被挨着最近的一个年轻妇人听到,嘴碎的妇人立即就上赶子解释了。 “宁姑娘和小公子不是盛京本地的,有所不知,这贺兰家的六公子喜好是个乱的,只要是生得俊俏,莫管是姑娘还是公子,他都不在乎,还是两年前,秦家二郎和他世子兄长那时还在国子监,两位公子的长相姑娘也能瞧见,就不需我多说了,一下就被刚来的贺兰六公子瞧上了,在小巷里就将人堵住了,欲轻薄一二,哪知秦二郎是个武艺好的,将人打得哦,听我三叔家的侄媳妇说,都成猪头了,怕是他亲娘来都认不出……” 在那年轻妇人的絮叨下,宁姝与阿弟总算是知晓了缘由,满脸惊异地在贺兰息与秦琅身上打转,皆是一副开了眼界的模样。 “想不到秦二郎也是过来人……” 宁茱不由叹了口气,宁姝只觉怪异,有种都是姐妹的错觉。 而另一边,听着贺兰息颇为委屈的控诉,秦琅绷着脸翻下了马,鞭子仍执在手中,看得贺兰息更抖了。 想当年,自己不小心招了秦二,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回头又被秦二到陛下那里告了一状,父亲又将他家法伺候了一顿。 当时他光是养伤就养了几个月,再不敢去招惹秦二那个混不吝了。 可今日,他分明没有招他,怎么上来就被抽了一鞭子,欺人太盛! 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怒气待看到秦琅自马上下来后,嗖得一下又没了。 自己那个皇子表弟都挨过他的打,更别提自己了,况且这混不吝又从战场上下来过,贺兰息更不敢惹了。 “我倒宁愿你今日招得是我!” 马鞭一甩,尖锐的破风声响起,贺兰家的奴仆四散开来,不敢上前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