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做个侧妃,也不是不可,你为何就那样心急?还失了手,若是叫宁家那丫头看出来是你,又是一桩麻烦!” “不一定,她不一定知道是我。” 对于宁姝到底知不知,其实元弛也不敢料定,但他并不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 “母妃就当儿子心急,怕还没等到儿子掌握了权柄,她便许了人家,那便来不及了……” 贺兰贵妃则训斥道:“许了人家又怎样,届时你都是至尊了,还怕有人家敢跟你抢?直接抢过来便是!” “可那人家若是英国公府呢?” 没错,让元弛陷入焦虑的便是那日游船的一瞥,秦二缠在宁姝身旁的景象,且秋狩那日,据说也是秦二将人找回来的,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心慌。 不必寻常官宦人家,英国公府富贵煊赫,主母为长平长公主,主君为秦进那样一个执掌兵权的将帅,若宁姝真做了他家妇,就算自己成了至尊,也不是想抢便抢的。 贺兰贵妃也参悟了这层道理,良久未曾说话。 “这次便饶过你,只是万万不能再有下次,记住了吗?” 元弛虽冲动了一次,但也知道其中利害,老老实实地点了头。 “好了,母妃也乏了,回去陪陪你的妻子,别让王将军家觉得受了冷落。” 心里再不想,元弛也只能乖乖听话,去安抚那个王家女。 …… 一转眼到了国子监休假的时候,宁姝乘着牛车,驶出了永兴坊。 国子监位于外郭城的务本坊,距离宁宅很有距离,因而宁姝出发得很早,希望可以不误了接阿弟。 牛车缓慢,路途也就长些,主仆三人便说起了闲话。 其中最值得闲扯的便是她与秦琅之间的事,很显然,两个丫头不会放过。 燕语素来爱玩闹,说话也率真些,抱着宁姝的胳膊就不撒手,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姑娘与秦二郎到底是怎么回事,姑娘可要老实交代……” 憋了这么些日子,莺声和燕语早就急坏了。 面对两个丫头殷切的目光,宁姝竟生出了一丝窘迫。 “就你们看到的那么回事……” 宁姝有些难为情,嘴上也稍显敷衍,但心思更细的莺声听明白了,抓住燕语的胳膊,附耳说了几句。 燕语再不闹了,满脸兴奋地看着自家姑娘,颇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思。 纵然是自己平日里最为亲近的丫头,然小女儿心思完全暴露出来,宁姝也觉得臊得慌。 羞窘之下,宁姝扯开了帘子往外看,想透透气,也想看看那厮有没有跟着。 然这回宁姝有些意外,车驾周围压根没有那道身影。 心里蓦地闪过一丝失落。 莫非是她那日的暗示秦琅太笨了没听懂?亦或者他今日有事? 然不管是哪个,结果都是人没来,想来被追逐的宁姝难免生出些空落,并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 到了国子监门口时,宁姝还没下车,就隐约听到了前头一阵像是争吵的声音,似乎还有自家阿弟的声音…… 宁姝心悬了起来,连忙下车往人群中赶去。 国子监门口,宁茱此刻正气得要死,双眸欲喷火地看着面前这个风流浪荡子,感叹自己倒霉。 “我家没有姐姐妹妹,贺兰公子还是别费这个心了,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归家,还请贺兰公子自重!” 宁茱只觉得今日倒了大霉,竟让他遇上国子监这个男女不忌的贺兰息,临归家了惹了这个狗皮膏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