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了,爷走了,希望下次见面时你没有瞧上旁的男子……” 漆黑的眸子没有湮灭在黑暗中,而是熠熠生辉。 “最后,再会。” 说完这句话,秦琅松开了攥着好半天的腕子,身形矫健地翻上了树,几个眨眼间便跳出了墙,再没了身影。 宁姝那只被攥了许久的腕子悬在半空中,被夜风一吹,竟无端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 第二日,宁姝早早地就醒了,但思绪沉沉地躺在床上,脑中全是昨日夜半秦琅那宛若濒死之鱼的模样。 宁姝心里头有些乱,就像飞满了柳絮,让人烦躁又看不清前路。 一方面觉得秦琅的话隐隐又有些道理,另一方面又不敢去深想。 她知晓今日是秦家父子出征的日子,也知晓秦琅今日定然很想看见自己去送他。 但这怎么可能,秦琅是她什么人,她为何要去送他? 想到这,宁姝一翻身又睡了过去,将一切烦恼都抛诸脑后了。 盛京城,皇城主街道外,秦琅骑着他的爱驹乌曜,随着将士们往城外赶。 父亲作为主将,率领三军行在最前方,秦琅就落在他身后,也是一副甲胄加身的模样。 唯一不同的是,秦琅的甲胄要比寻常将士的要花哨亮眼,是一身靓丽又显眼的银甲,行在三军中,没有人瞧不见的。 秦进余光中瞥见小儿子那身扎眼的甲胄,嘴角抽了抽,话语警告道:“你知不知道,若是在战场上,就你这身,能被扎成筛子……” 沙场之上,陷入热战,将士们杀红了眼,甚至一个看不清连友军都会大意下手,秦琅这身,虽不会遭到己方将士误伤,但这一身银甲在敌军眼中可就是活靶子了。 秦进满眼的不赞成,恨不得让小儿子当场把这身招摇的银甲脱掉。 对于父亲的不满,秦琅自然也是知晓的,不过这事他必须要做。 眼看着城门就在眼前,秦琅将游移在四周的目光收回,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爹放心,我不过是这时候穿穿,想着她若是这时候来送我定会打眼便瞧见我,可惜……” 后半句并没有说出来,但秦进已经意会到了是什么意思。 少年面上的落寞被秦进收入眼底,他不再说什么了。 城门近在咫尺,秦琅甚至不死心地回头瞧了瞧,还是没有那人的半分影子,他策马回头,带着满腔遗憾随着三军行出了城门。 甲胄的玄色给夏日的色彩增添了几分肃穆,让人瞧了不自觉屏气凝神,就连毒日头的威力仿佛都被将士们的凛冽杀气给消磨了下去,让那些从未经历过生死的贵家看客缩了缩脖子。 …… 秦琅随军出征后,宁姝好像彻底平静了下来,甚至是平静的有些无聊,当然除了时不时来她家提亲说媒的。 自那日烧尾宴后,宁姝也算是在盛京正式露了脸,不少官家夫人或者官宦子弟在烧尾宴那日相中了她,每隔几天就遣官媒上门提亲了。 在人生大事上,宁姝倒也没有扭捏,遣家仆出去打听过几家公子,但结果都不太如意。 不是家中藏着好几房妾侍通房便是性子古板无趣,再有就是听闻家中母亲不好相与的,甚至还有嫌她看着娇弱不好生养的。 宁姝听到燕语打听回来的这些消息,吃饭的胃口都差点没了。 于是乎,示意爹爹将这些都推拒掉,宁姝再没心思了。 高门中规矩也多,宁姝自小长在扬州刺史府,家中就三口人,虽是一州长官之女,但委实没有见识过盛京高门大户的规矩,纵有一个英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