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楼歇了片刻,一群姑娘们又在坊市买了许多吃得用的,还有些新奇的小玩意,可以说是满载而归。 回到英国公府,借着残余的酒意,宁姝小睡了片刻。 …… 秦琅自宫中风驰电掣赶回来时,天色渐暗,日头已经开始西沉。 将马交给门房外养马的小厮,秦琅火急火燎地进了家门。 本以为此番被舅舅召过去顶多一两日便能回来,谁成想耽搁了足足五日。 在宫里被稀罕了两日,秦琅正打算告辞舅舅回家时,高句丽那边突然遣了使臣过来,还带了一支精良的马球队,秦琅自然是走不掉了,一连战了三日,也赢了趾高气扬的外族人。 若不是秦琅急着赶回家,怕是宫中还要再留他几日。 日头西沉,热意也比白日降了许多,秦琅疏散着心头的热意,强压胸腔中怦怦直跳的心,一进家门便往母亲那里跑。 他可是记挂着那一桩事呢! 然一路上奴仆往来,处处透着忙碌与热闹,秦琅猛然想起祖母的生辰就是明日。 来到濯英院主屋,秦琅还没进门,就听见母亲同府中管事商讨明日寿宴的声音,虽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沉着,明显透着些疲惫。 秦琅轻快的步伐一顿,在门外踌躇了起来。 这时,长公主婢女玉苓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屋内枯萎的花枝,瞧见秦琅,面上浮上喜色道:“二公子回来了,我这就去跟殿下说……” 说着调头就要回去,然秦琅叫住了她。 “不必,母亲正忙碌,我就不过去扰她了。” 玉苓浅笑,心中叹一句孩子长大了。 点了点头,玉苓就要往院外去,然还没踏出几步,就被这小祖宗叫住了。 “玉苓姐姐且慢……” 玉苓闻声回头,见少年有些期期艾艾,疑惑道:“二公子还有何事?” 在玉苓乃至全府的印象中,二公子向来是个有事说事,干脆利落的,少见如此扭捏情态。 秦琅想着既是母亲的贴身婢女,应当是知道那事的,想着从玉苓这里问出个结果也行。 于是他清了清嗓,佯装随意道:“那件事情,结果如何了?” 玉苓被这含糊不清的一问整得有些懵,诧异道:“那件事情?哪件事情,二公子还是说清楚些罢。” 秦琅见玉苓没有懂他的意思,心里愈发急躁。 然他知道这事急不得,于是耐着性子重新措辞道:“就是、就是宁家丫头那事,我走前,母亲说要过些日子去问的,想必我不在的几天也问过了,是个什么答复……” 说到最后一句,秦琅声音隐隐有些放低,带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小心思。 玉苓当即明白了是什么事,刚想笑,但想到那日宁家姑娘的拒绝之言,下意识叹了口气。 “怎么了?” 秦琅瞧见玉苓神色,又闻她叹了口气,心中一紧道。 “宁姑娘拒绝了。” 入伏的天,秦琅像是被冻住了,浑身都僵了起来。 尽管他知道那丫头不喜他,甚至可以说厌烦他,然知道长辈这个心思时,秦琅是满心期待雀跃的。 可如今,这份雀跃被玉苓这句话散了个干净。 “为何,她要拒绝?” 不死心,秦琅继续追问,面上满是执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