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厉声质问: “秦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大王子哼笑一声,狠狠将刀插在王太后面前,刀柄发生嗡鸣震颤之声,惹得王太后一阵眼晕。 “装什么糊涂?坊间百姓家的孩子生了怪病,父母但凡对孩子有几分疼爱,便会带他寻医问药,最不济还去庙里驱邪避鬼求一碗黄符水喝喝,你们呢?口口声声我生病了,没关系,尽管发泄好了,甚至主动送人给我发泄。 实际上呢?十几年来,不仅将消息瞒的死紧,还从未找大夫为我瞧过一回。怎么,这是认定了我从父王身上传来的毛病无可救药了是吗?一边嫌我恶心,一边不得不讨好我的你们,又是什么好东西不成? 一个二个口口声声对我多好,为我付出了多少,对我有多大功劳,叫我务必记住你们的努力,实际上,我不过是你们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你们有谁在乎我的感受?” 大王子笑的十分疯狂: “不过没关系,本王早就不在乎这些了,所以,你们谁都甭妄想拿这些东西来绑架本王,本王早不吃这套了!” 王太后极力稳住心神,见感情线走不通,立马转变思路,开始讲利益: “知儿,你不能这么做,你听祖母讲,眼下当务之急是……” 半个时辰后,大王子满意的收回长刀,瞧着一夜之间仿若老了十岁的王太后,轻哼一声: “早这么识相不就完了吗?浪费本王这番心思!” 他原也没想现在就要了祖母的命,给自个儿的前路增添无谓困难,不过是想吓唬吓唬那个老不死,叫她少在背后对他指手画脚,顺便拿回主动权罢了。 大踏步跨出王太后寝宫,大王子瞧着启明星渐渐消失的方向,轻笑一声。 天亮了,藏在夜色下的好戏却并未结束。 身后的寝宫内,王太后缓缓起身,动手整理好衣着,招呼宫人进前,垂着眼皮吩咐: “夜里去使馆寻美颜丹之人可有消息了?” 宫人心下一惊,琢磨发生了此等大事,主子怎的还有心思惦记那劳什子美颜丹?方才大王子可险些要了主子的命,这命要是没了,要美颜丹有何用? 王太后心下烦躁,强压着脾气跟宫人解释清楚: “若是能在使馆中找着美颜丹的下落,便能确定琅树和来使的确有关。如此一来,陛下那毛病便有救了。” 若是儿子能健健康康的待在王位上二十年,不会动不动便发疯,发起疯来不管不顾任意妄为,她何苦扶持一个不听话的狼崽子上位? 陛下还年轻,她有的是时间再挑选一个听话的小崽子扶持,总能找到合她心意的小家伙。 王太后缓缓抚上胸口位置,语气冷酷道: “三十年来,从未有人与本宫如此态度说过话,本宫会叫他付出代价的。” 先帝不行,国王不行,大王子更不行! 宫人眼皮子疯狂跳动,不敢多言,躬身准备退下: “是,奴婢这就安排人去使馆那边守着,且叫人盯紧二王子和大将军府的动静,一旦出现王后的消息,立即向您禀报。” 此时宫人也想明白了,许贵人用来毒杀宛贵妃的毒药,十有七八便是从琅树大夫那儿得来的。 宛贵妃多谨慎的一人,能被许贵人得手,可见那毒药之精密,从而也更能瞧出琅树大夫的医术高超。 说不得陛下病情,还真有救了呢? 王太后又似想起什么,缓缓道: “罢了,此事免不得投石问路,就叫玉白那孩子来一趟,可怜见的,不能就这般送他回家与父母团聚,可惜了的。” 有人觉得可惜,便有人觉得满足,世上千人千面,即便是神,也无法叫一张张皮囊下的心思都一致。 在所有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的时候,舒朗便是哪个觉得一觉醒来,发现自个儿躺在驿馆床上,桌上已经摆了他最喜欢的南瓜粥,觉得十分满足之人。 不得不说,二王子这疯子,贴心起来,是真叫人无话可说。 外头找许贵人和九王子都找疯了,也不知常卿他们这二人藏哪里去了,反正吃个早午饭的功夫,舒朗已经瞧见来回有三波儿人马明里暗里在院中搜查了,愣是没找着人。 要说其中没有二王子帮忙,舒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