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爷从大厨房特意偷回来的茱萸呢?快!此时抹上时机正好!” 舒朗愉悦又期待的声音远远的传进几人耳中,几人彼此对视,眼里神色莫名。 走近了隔着敞开的院门,烤鸡更是因着梨满的一系列操作使得香味四溢开来,叫本就因爬山而饥肠辘辘的几人不自觉咽口水,就连原本还不觉饥饿之人肚子也唱起了空城计。 几人对视一眼,笑了。 徐仲秋打头迈步进院,张张嘴还没出声,视线恰巧和听到动静转头的舒朗对上。 数日不见,对一方来说不过在家关几日禁闭的功夫,对另一方而言却是跨越生死,然此时心思各异的双方谁都没主动开口。 徐仲秋不开口,舒朗更是没工夫搭理突然冒出来打扰他吃鸡的不相关之人,瞅了一眼见是不重要之人,便不客气的扭头,背对他们将香喷喷烤鸡分盘。 徐仲秋等人不配耽搁他食用美味的烤鸡!吸溜,这味道可真香啊!对已经素了两辈子的舒朗来说拥有让他无法抵抗的诱/惑/力! 梨满有样学样,转身时不太明显的朝徐仲秋哼了一声,用屁股对着来人。 这人最坏了,以前明明很多事都是他出的坏主意,可最后被人嘲笑的却只有自家主子,简直讨厌死了! 徐仲秋见状也不恼,轻笑一声,撩起衣摆行至舒朗对面,指着舒朗手中油汪汪的烤鸡十分爽朗道: “我说荣二郎,兄弟们辛辛苦苦专程上山来瞧你,你连一口吃食都不肯分,还用后脑勺对着大家伙儿,这是个什么理儿,我可记得最近咱兄弟没人得罪你荣二公子!” 那些本还有其他小心思之人,在咕噜噜响的肚子作伴下也将十个八个的心眼儿抛在一边,盯着舒朗的烤鸡不放: “是极是极,咱们可是听闻了宫里传出的旨意,忧心你难过,专程上山为你解忧的。二郎你这是个什么待客之道,这样兄弟们可是要伤心的!” 有人十分爽朗,快人快语道:“听说你这儿有宫里特意赏给你家老祖宗的好茶,相信我,那东西用来佐烤鸡最是美味不过!” 梨满听的一个劲儿撇嘴,把手里的鸡腿当挑事的徐仲秋,咬的咯吱作响。 咬死这个坏蛋! 耳朵灵敏的舒朗被这声音搞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才把注意力好不容易从连接前世今生的第一只鸡翅上移开,分给徐仲秋两分,顶着油汪汪的嘴巴,一脸真诚发问: “所以你是来专程带人来我这儿讨饭的吗?” 就差明晃晃骂:你们是来要饭的叫花子吗? 舒朗的话让徐仲秋一愣,随即他很快回神指着舒朗脑门儿对身后几人高声调侃道: “瞧见没?不愧是荣二郎,恼咱们姗姗来迟,偏说的这般曲折,倒打一耙理直气壮的劲儿太对我脾性了!” 话说的洒脱,可眼底一闪而过的探究没逃过舒朗的眼睛。 舒朗心说,这就很不应该了,作为一个纨绔,他几次三番拂了对方面子,对方最应该做的是恼羞成怒,而不是探究什么。可见对方做纨绔也不是最真诚的纨绔。 哎,这京城想要个纯粹的人,千难万难呢! 舒朗心里不无感慨的想。 就见徐仲秋怪模怪样起身对他拱手,挤眉弄眼道: “是为兄错了,二郎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舒朗心下点评:毫无表演痕迹,绝对的实力派。 徐仲秋说罢复又坐在舒朗对面,满面含笑,像看着自家不懂事撒娇求他关注的小孩子一样,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的解释道: “实非为兄不愿早早来陪你,实乃你受伤之事吓坏了大家,当时在场所有人都被家里禁了足。 后来我打听到消息说你母亲受国师点拨,送你来此修养,便连夜收拾包袱欲上山瞧瞧你是否安康。谁知家里听说国师那段时日在此清修,恐我鲁莽惹怒国师,竟派人半路将我打晕了抬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