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窗外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阴沉。 山头树林被风刮得整体向一边倾倒,风的呜咽声和树叶沙沙声交织到一块,听起来就是暴风雨前夕。 江温辞越坐越懒,歪在椅子里,百无聊赖托着下巴,跟对面林声扬大眼瞪小眼地发呆。 下午三点左右,医生终于来拔针头,摁了坨棉花上去挥挥手放人,江温辞拎着一打药,和林声扬走出诊所。 刚出门就被宛如一夕间入冬的寒风劝退,风里依稀卷着雨丝,好像满世界都飞扬着萧索枯叶。 “我操,”林声扬骂了句,一脑袋飞舞的头发,“早知道我也穿羽绒服出来。” “咱俩出门时天气预报显示十八度,穿毛羽绒服?” 江温辞两手揣在口袋,口罩下一双黑眸微垂,漫不经心望向路面,说话声音很闷,整个人显得十分懒。 他抽出只手,伸到外面接了把风,试了下体感温度,又插回去:“现在估计还不到十度,又降温了。” 林声扬抱住双臂:“嘶,这傻逼天气。” “等下完这场雨回还是……” 江温辞话说到一半,一辆三轮车进入两人视野,大老远朝他们驶来,停在诊所大门口。 “江老师!林老师!要下雨了,快上车!”桑川没下车,在驾驶室朝两人拼命招手,示意他们赶紧上来。 看他这么着急,再加上糟糕天气的催促,林声扬没废话,拽上还在发愣的江温辞,两人一前一后爬上三轮车后座。 敞篷后车厢封了顶,虽然是桑川自己拉的pvc篷布,用钢丝和木材扎的车顶,但看起来挺结实,好歹能遮风挡雨。 “这车不会是你昨天拉土豆那辆吧?” 林声扬一脚踩下去,触感不对,掰起鞋底一瞅,抠下来一大块泥土,他随手丢车外再拍干净手掌。 “我家统共就一辆三轮,没来得及洗,”桑川回头,透过小窗口扫了眼后座,“江老师,你往里坐点,太靠外可能会掉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加发热期,江温辞脑子反应有点慢,桑川话落几秒,他才应了声,挪动屁股挤到最里面。 后背轻轻靠在篷布上,不敢真压,怕掀了车顶,转个头就能看到桑川后脑勺。 伴着突突发动机声,江温辞说:“桑川,劳烦你又跑一趟。” “不麻烦,正好路过。” 桑川听到江温辞声音就在脑后,耳朵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又痒又麻。 鼻端敏锐地嗅到花香,那是江温辞信息素的味道。 夏天的栀子花,不去看的话,真的很难想象这会是江温辞信息素的味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