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堵住了似的,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抬手轻轻抚过照片里年幼的余苏南,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离开时的场景。 只可惜,他真的记不起来。 因为他走之前,没有跟余苏南打声招呼,余苏南第二天可能还在等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 回忆到最后,江温辞觉得自己太他妈操蛋了! 他随手翻过相框,看到照片背后写着他的名字,还有一句—— 最喜欢的江老师。 一笔一划,几乎能透过笔迹,感受到那时余苏南认真对待又小心收藏的心情。 “我居然现在才......” 江温辞猛地想起,第一次跟余苏南去天幕广场吃火锅时,他问余苏南为什么要来宁泽市。 余苏南的回答是:这里有重要的人。 原来他连来宁泽市,都是为了自己。 操了蛋了! 江温辞仰头按住眼睛。 突然有点想哭是怎么回事? 余苏南离开宴会的时间比预计晚了半个多小时。 上楼时已经有些醉意,佣人在前头等候,他随口问:“阿辞一直在房间没出来?” 佣人低眉顺眼答:“是的,江先生只要过一次酒水。” 余苏南沉吟片刻,吩咐道:“准备点清淡的食物,跟醒酒汤一起送去房间,记住放门口就行。” “好的。” 听到门口有动静声时,江温辞刚翻阅完余苏南小学时期的照片,合上相册跑到房门口,一闪身藏匿到门后。 清脆开门声响起,余苏南刚进房间,一道人影劈头盖脸扑到他身上,伴随一股浓郁酒香味。 江温辞力气出奇地大,将余苏南一把推到墙下:“打劫!” 余苏南:“......” 江温辞洗过澡,头发乌黑蓬松,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香,穿的也是余苏南的睡衣,整个人包裹在松松垮垮的衣服里,显得慵懒又柔软。 落入某人眼里,浑身散发出“来呀来呀快来吃掉我呀”的诱人气息。 余苏南视线在他身上打了几个转,再越过他,落到房间。 只见屋内地毯上散开好几本书籍,颇有年代感的相册还打开着铺在中间,床上也有滚过的痕迹。 一旁桌子上,摆着瓶见了底的香槟。 难怪扑过来这人酒气熏天。 几乎能从这几样东西想象到画面,江温辞过去那几个小时,为什么能老老实实待在房间哪也不去,原来他是在通过照片,脑补余苏南小时候的生活。 “......”不满意他分神,江温辞伸手掰正他的脸,再往他跟前一凑,强行把脸伸到他眼前,占据他整个视野。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