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苏南开口说话前,江温辞清楚看到,他喉结重重滚动了一圈。 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接着他听见余苏南低哑的嗓音:“我怕晚上克制不住标记你,毕竟alpha天性难控,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没办法预测。” 江温辞:“......” 刚才余苏南说话那瞬间,江温辞从缠裹住整个床榻的信息素感知到。 余苏南是认真的。 他好像真的想…… 而且这样微妙的讯号也撩拨到了江温辞。 好在阻隔剂很快压下他的信息素,要不然,余苏南和他的信息素指不定该缠绵悱恻成什么样。 江温辞默默禁言,裹好被子,转身挪远。 翌日清晨七点。 余苏南在生物钟无声的闹铃里醒来。 抬手掐住眉心揉捏,眼睑下一片乌青,困倦得仿佛一夜未眠。 昨夜他被江温辞折腾得够呛,后者总在他即将入睡时啪地挥过来一只手,或者腾地踹过来一条腿。 后半夜更是像条八爪鱼似地手脚并用地缠住他。 这个人睡着也不安分,鼻尖总往他身上拱,狗崽子似的嗅。 每时每刻都在挑衅他的定力。 余苏南闭眼稍缓,推开身上绑住他的手脚,翻身起床,果断钻进浴室。 约莫十五分钟出来。 omega还在他床上睡得香甜。 他走过去,毫不客气掀被子,把脱离温暖后无意识蜷缩一下的人拎起: “我要出门跑步,你跟我一起。” 不由分说把江温辞丢进卫生间。 迷迷蒙蒙间,江温辞手上被塞进来一支牙刷,他条件反射往嘴里送,机械般对着镜子刷牙。 洗脸时才清醒一点,江温辞往脸上泼了捧水,含含糊糊问:“几点了?” 余苏南抱臂靠在门边,监工似的围观江温辞洗漱:“七点半。” 江温辞:“!” 江温辞果断不洗了,关闭水龙头,拨开余苏南往房间去:“开什么玩笑,我要睡觉。” 余苏南:“......” 转眼江温辞爬回床上。 清晨凉爽,开了一夜空调的房间有些寒意。 他像只冬眠的松鼠一样往被窝缩,卷住被子,睡在了余苏南那个位置。 脸颊很舒适地蹭蹭枕头,很快睡着。 余苏南大受震撼并且不能理解。 他生活自律到苛刻,不管春夏冬秋,不管多懒多困从来不赖床,睁眼就起。 对江温辞洗了脸刷了牙回头还能轻易睡着的行为十分惊讶。 薄薄晨曦倾泻坠入房间,均匀铺陈在地板上,晚蝉时长时短地鸣叫。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