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风弄由着他摆弄。 雀微休不认同地撇撇嘴,“怕什么,他们现如今太弱,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等三十三重天上的那些老顽固回过神来,这人间早没了。” “就是可怜咱老七老八,一个被沈下贤阴了,另一个又被一小屁孩给毒了。” “哎,让他们多看看谢序说的那些经文,多学学道理,偏要横冲直撞,这时候落得一个死路一条又怪得了谁?” 易风弄顿了顿,摸了摸嘴角,“余而已那家伙算是现如今那群小孩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位,啧啧,可惜了。” 死太早,让他们都没处玩去。 天不生无用之人,地不长无名之草。 夜里,屋檐下有人命悬一线,余而已伤得太重早已奄奄一息。 被众人拼尽全力也只搏得一些可以让他交代后事的时间。 余而已看着懵懵懂懂的谢序轻轻笑了笑,转眼又对洛尘悄点了点头。 他什么都没说,安静地躺在怜舟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抬眸对怜舟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怜舟,他差一句……” 沈下贤的信里还差了一句。 怜舟一日之间遭到双重打击,完全没有一点回复他的力气,眼神黯淡着薄唇无意识动了动。 余而已的话没说完,庶以未亡人,慰彼泉下思。 随之目光看向谢序,缓缓抬起手,似乎想要抓住他。 可谢序抱紧师尊,什么都没说,只觉得心慌。 “阿序啊,这里困住了我的躯体却困不着我的灵魂,而已已在山水间……” 待你想我时,来见山水,即是见我余而已。 朝情谊,暮深重,泉下苦辛皆未庸。 夜风散场以后,有人葬去他身,洛尘悄与众人在房内商议明日扶帝一事,沈下贤的死打乱了他的计划。 綦连绝看着倚靠在他怀中的枕无心,他今日醒过一次。 他说不要帝位,要妻妻。 綦连绝替他拒绝了,洛尘悄瞥了他们两眼,目光转而落在棠溪小白身上,意味明显。 棠溪小白忍不住一抖,急忙手忙脚乱地连说好几个我不行。 “棠溪,你凭什么说不行。”洛尘悄冷眼相待。 棠溪小白顿了顿,突然跪下来,跟师尊敞开了心扉。 “师尊,我,我不行,我资质最差,胆子也小,我没有师兄师姐那样的雄心壮志……” “……” “师尊,徒儿资质愚钝又悟不通,还请师尊另觅其人。” 屋中昏暗的灯光照不见他的面庞,洛尘悄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将人拽起来。 他皱眉,“确实悟不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