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白缴了吗?” 同样的话,她不只说过一遍,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提醒黎景,她缴钱了,但是这学期她没有吃过一次营养午餐。 少年垂着眸子不看她,“以后不用来了。” 这是黎景头次听进去她的话,不过听上去更像是气话。 二十六号到底是什么日子? 伊柳仍旧困惑。 ……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伊柳没再往顶楼去,黎景也没找她。 对她来说,生活倒是轻松了不少。 当这一想法产生的那刻,伊柳恍神了会,接着开始迷茫,这不就是她原来的生活日常吗? 那她谈这段恋爱的目的是什么? 既给不了对方实质性的帮助,还给人占了另一半的位置。 问题又回到原点,她真的喜欢黎景吗? 这么多天不联系了,伊柳一点悲伤的情绪也没有,连带着她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虚伪。 要是不喜欢对方,还答应了对方的表白,那自己真是辜负了黎景的一片真心。 还未等到她考虑好要不要提分手,伊英秀已经进了市里的医院待产。 放学后,应锡陪伊柳去到医院。 一群人围在不大的单人房内,两家的父母都热切关心着伊英秀的情绪。这是头胎,是他们的女儿第一次生产,应通的父母则是盼望着这头一胎孙子平安降生,不管原因为何,他们都格外重视。 饿不饿、困不困、冷不冷,该问的都问了,就怕对伊英秀照顾得不到位。 伊柳像个旁观者,手上紧紧撺着她给大姐求来的平安符,手心冒汗,还有些心酸。 虽说她和大姐的情感羁绊不深,到底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血脉相连,看着自己的姐姐挺着这么大肚子她就心疼得很,紧抿着唇,唇瓣泛白。 眼见这么多人围绕着伊英秀,想来这个地方也不需要自己了,她走到外头的走廊上透气,应锡也在。 她原以为,应锡再怎么说也姓应,但他看上去和应家人一点也不熟,不仅不熟,连气质也是天差地别。 他站在伊柳身边,“是今晚要进产房吗?” “嗯。”姑娘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白鞋。 两人是放学后直接过来医院的,身上都还穿着校服。 应锡问她,“你今晚就在这待着?” 她点亮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月二十六日,下午五点半。 唇瓣轻启,“回家可能得过凌晨了。” “我在这陪你。”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脸庞有些苍白,微微抬头,“谢谢。”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伊英秀早已进入产房,万幸过程十分顺利。 伊柳在外头等着,眉间拧成‘川’字,觉得实在难熬。 手术室门打开,宝宝先被推出来,所有人围了上去,护士向众人报着婴儿的性别、出生时间和出生重量。 伊柳的目光紧盯着推车上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宝宝,婴儿只露出小小的一张脸,尚且看不出五官是像姐姐还是姐夫。 很可爱,是个女宝宝。 宝宝闭着眼,微张着嘴。 很快,伊英秀被接着推出手术室,伊柳赶紧过去看看姐姐的情况。 大姐一切都好,只是很累,右手被绿兰握在掌心内,几人的眼眶中都泛着泪,包括伊耀昌。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