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起手缓缓解开了我的扣子。 “我知道你没睡,我也知道,你喜欢这个。” 他温柔而又残酷的打开我的腿,探寻我自己都未知的角落。 我拼命要紧嘴唇,不想透露出一点欢愉,可是还是没能够抵御身体的本能。 “宝宝,我爱你。” “我会让你离不开我的。” “就像我离不开你一样。” “现在。”在最缠绵的一点,他突然停住,轻声道:“轮到你说‘我爱你’了。” 我的身体就像一把弓,连足尖都是紧绷的,汗水打湿了额角,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胡乱说了些什么,他满足的喟叹,随后上来激烈的吻我。 那些禁不住妖怪美色诱惑的书生,应该是一样的感觉。 恐惧、罪恶、挣扎、和堕落的快乐。 我在这种煎熬中折腾到了半夜,终于撑不住睡着了。 我做了很多混乱的梦,梦里是多年前的菜市场,明明要收摊了,程厦变成一个有很多触手的妖怪,拉着我不让我离开。 我醒来的时候,正好是凌晨四点。 海风吹动着船舱,偶有海鸟的叫声。 程厦已经睡得很熟,我慢慢地、慢慢地移开他放在我腰上的手。 然后连鞋子都不敢穿,悄无声息的打开门。 外面一片漆黑,只剩下远处有一盏捕鱼的孤灯。 我偷了程厦的电话,准备顺着海滩跑到公路上,再用手机叫车。 至于他,自己走回去吧。 发疯就是要自己付出代价,他终究要知道,他留不住我。我在心里说。我自己的脚趾都被硌得生疼。 终于远离了那座船,我长长舒了口气,心情好了起来。 这时候,背后亮起了光,我的心脏骤然收紧,艰难的回过头。 我看到了程厦,他站在甲板上看着我,那座船的船的大灯亮着,他那张苍白的脸,都清清楚楚。 他翕动嘴角,似乎说了句什么,可是距离太远,我根本就听不清,只知道手忙脚乱的往前跑。 而身后,传来了一声很轻的声音,像是……落水声。 我才终于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是。 他说:“冬雪,我一直很想死。” —— 程厦抢救的时候,他爸赶过来了。 老头看起来老了十岁,这一次,看我的眼神只剩下冷漠。 “我跟你说过,他是个病人,你不要跟他在一起,对不对?” “是。” “你们在一起之后,你知道他多高兴吗?因为你喜欢麻辣香锅,天天在家练,烧坏了好几口锅。因为你一句他肌肉不明显,每天跑五公里。你不会微信,他心肌炎发作,也不敢让你知道……他害怕你不喜欢他了。” 我低着头,没有再说话。 “是,他有病。所以我们尽可能的弥补你,我挑剔过你家里的情况吗?你爸爸天天上门来借钱、办事,我也从没说过什么。”他颤抖着道:“钱、资源、时间,他有的都给你了,生怕给的不够多!你呢?你连回微信都要两三天,你知道他这种病最怕的就是独处吗?” 我任他咆哮,一声不吭。 他深深地叹口气,道:“你可以不跟他在一起,可是选了,你就要承担一个做病人女朋友的责任,否则就是……把他死里毁。” 幸亏附近有渔船。 也幸亏当时没有海浪。 程厦很快被救上来,送去了医院。 他终于脱离危险,他爸爸进去照顾他。 而我在外面的走廊,待到了夜里,才慢慢的走进去。 我说:“对不起,程厦,我不去了,我没想到……对不起,你不要死……” 说到一半,我终于泣不成声。 程厦嘴唇苍白,就那样呆呆的看着我,半晌,终于开口: “冬雪,我们分手吧。” 第38章 她生性凉薄,六亲不认 我爸说过,我这个人看似逮谁朝谁笑,其实心最独。 心独是我们这边方言,形容一个人生性凉薄,又凶又狠。 他带着我弟我后妈离开s市的时候,在我面前哭了。 “爸没用,你后妈天天连个热饭都不给我准备……说了你弟两句,他伸手要打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