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知好歹。 最后她说:“是。” 又立马补充道:“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会痴心妄想的。” 沈烛音扭头看向阿兄,想知道他说出下一句前良久的沉默里,他在干什么。 他怔怔地盯着屋顶,有些出神。 “你会配得上他的。” 明知答案如此,沈烛音还是哽咽。她回头看看此时的自己,她睁大眼睛望着黑暗,有些迷茫和无措。 “别!”透明的沈烛音大喊。 但是谢濯臣听不到。 他忽然抬起左手,无声咬上自己的虎口,将无处发泄的情绪全都宣泄于此。 直到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他才停下。 她竟然没有发现他受了伤,从前她竟有这般粗心。 沈烛音愧疚地摸上他的唇角,想要擦拭掉一点血迹。 她不仅擦不掉,还在碰上的那一刻,再次场景转移。 阴暗又潮湿,点燃烛火才窥得一丝光亮,是在谢府。 她看到自己跌跌撞撞跑过廊道,身后有谢家的三少爷在追。 “跑什么跑,长兄已经把你当生辰礼送给我了!” 沈烛音眼看着自己摔下台阶,不仅磕到额头,还擦伤胳膊和腿。 更可怕的是,三少爷追了上来,使劲扒她的衣服。 她挣扎无用,哭喊也无用。 三少爷喝了一点酒,满眼欲色,“跟着长兄能有什么前途,不如你跟了我,衣食无忧还有体面。看在长兄的面上,本少爷一定好好疼你!” “砰!” 不知何时出现的阿兄狠狠给了他一拳,他瞬间醒了酒,逃之夭夭。 “哥哥”沈烛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谢濯臣给她盖上衣服,横抱她匆匆回房,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阿兄抱着她安抚了很久,再三保证绝不会把她送给别人,才慢慢让她停止哭泣。 给她上了药,哄她入睡后,谢濯臣悄悄出了门。 飘在上空的沈烛音紧随其后,瞥见了他藏在袖口里的刀。 他像一头见谁咬谁的野兽,冲进了三少爷的房间,硬生生将其从温香暖玉里拖了出来。 “你疯了吗?你就不怕我告诉爹吗?” “他又能拿我怎样?”谢濯臣拿刀抵在他脖子上,“他还能杀了我吗?他对我已经不能比现在更差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刀扎进他的肩膀,三少爷惨叫了一声。 谢濯臣双眼猩红,“你再敢对沈烛音图谋不轨,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啊!”三少爷哀嚎。 四面看戏的人许多,谁也不敢上前,闹得很大。 直到崔管家带人前来,将谢濯臣强行架走,被扎了三刀的三少爷才得救。 沈烛音神色呆滞地看着这一切。 她记得后来阿兄后背被谢征打了十几鞭子,但阿兄说是因为他言辞顶撞了父亲。 而且在此之后,她有三个月没有见过三少爷。 她竟对这场血腥的闹剧一无所知。 她跟随崔管家进了祠堂,阿兄被推倒在地。 谢征很快露面,穿着简单,明显是就寝后闻事而来,手里拿着又粗又扎的鞭子。 “为了个下人丫头要杀了你弟弟?” “啪!” “丝毫不顾念手足亲情,将来是不是还要弑父啊!” “啪!” …… 谢濯臣趴在地上,背后鲜血淋漓,根本无力支撑自己起来。 甚至连话都说不出。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