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了起来,“你昨天答应我的你要记得。” 谢濯臣预感不妙,眯了眯眼,“我答应你什么了?” 沈烛音一只手括在嘴边,凑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说你会乖乖听话。” “疼啊!” 话音一落就被他揪住了脸,沈烛音眼神幽怨。 “我听你的话?”谢濯臣闷哼一声,“反了天了。” 沈烛音心中忿忿,将他的手拍掉,急匆匆起身。 她背过身,刚迈开步子就被他拉住了后衣领,他稍一用力,她整个身体就往后倒。 谢濯臣接住她,沈烛音顺势枕在他的腿上。 “干嘛去?” 沈烛音抬手指了指言子绪,“我要去那边坐,我不和言而无信的人坐一起。” “是我言而无信,还是你胆大包天,胡编乱造?” 沈烛音叹了口气,“是是是,我胡说的,我胡说的还不行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 “少装。” “好好好。” 谢濯臣:“……” 他总不能真说过吧,她肯定是装的。 僵持良久,他叹了口气,“你想要我做什么?” 沈烛音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我说了你会照做吗?” “看心情。” “哦。”她瞬间变脸,转身就走。 谢濯臣无奈,“好。” 反正她也提不出什么难事。 沈烛音倒退几步坐下,又重新枕回他腿上,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谢濯臣低头,手指顺过她的长发,“说吧。” “也没什么大事。”沈烛音鼓起勇气,“就是……你们下次再在迎芳阁招待客人,不许再让昨天那个穿红衣服的侍候了!” “为什么?” 沈烛音想想都来气,“因为她工作一点都不认真,她不给客人倒酒,她就知道看你!” 谢濯臣:“……” 是吗? “你怎么知道?” 沈烛音:“……” 突然沉默,总不能说自己也一直在看他吧。 “希玉说的。”她肯定道。 谢濯臣没忍住笑了。 忽而想起什么,又沉下脸,佯装平静问:“那你告诉我,前几日楼世子来找你做什么?” 就知道他会问,沈烛音侧了侧身,避开他的目光,幽幽道:“他跟我说……他喜欢我。” 谢濯臣指尖缠起她的发尾,不停转着圈,“然后呢?” “然后我说……”沈烛音扭扭捏捏,半晌没有下文。 谢濯臣等得着急,又不想出言催她显得自己过分在意,只能暗戳戳圈起她的头发,扫过她裸露的脖颈。 “痒!”沈烛音不满踹了一脚空气。 谢濯臣理所当然地接话出声,“然后呢?” “我说……”沈烛音盯着他的脸,不想错过他一丝神情的变化,“我说我不喜欢他呀,他问我为什么,我又说,因为他不如我兄长!我兄长是这个世上最厉害的人!” “哦。”古井无波。 沈烛音为了解救自己的头发,抬手环住他的左臂,缓慢摇晃,卖乖地问:“阿兄,我表现好不好?” “嗯。” 谢濯臣任她摇晃,空闲的右手随便端起一杯茶,用抿茶的动作掩盖自己上扬的嘴角。 不过这杯好苦啊…… 呵,沈烛音想,希玉说得对!男人果然极具虚荣心。 坐在对面的言子绪手肘撑在桌上,双手捧着脸,忽然想起娘亲肚里那个小宝宝来。 有个兄弟姐妹好像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