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己去领五十军棍。” 梵琅皮糙肉厚,能打掉半条命的杖刑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他挑衅一笑,手中略微用力,手中的长鞭犹如龙蛇奋搏长啸,扬起一片烟尘。 他道:“罚,我认。今日王爷我是非见不可!” “那梵统领,得罪了!” 侍卫纷纷抽出腰间的长刀应战,正剑拔弩张之时,忽然传来一道娇媚的声音。 “什么人,在此处喧哗。” 人未到,声先至。随着阵阵香风,长相艳丽的女子摆着腰肢款款而来。嫩粉的穿花百蝶裙随风摇曳,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紧紧缠绕着,更显得她体态婀娜,乌黑的鬓发高高挽起,如血般红艳的红宝石耳坠和发髻后的金步摇遥相呼应,一步叮当响。 宁锦婳高扬着头颅,手指勾起一缕散在耳边的鬓发抚上去,目光逡巡一周,落在梵琅身上。 “你就是梵琅?” 她斜睨着他,架势摆的足足的,比京中最嚣张跋扈的五公主看着还要骄蛮。 “……王妃?” 梵琅有一瞬的失神。当然这不怪他。宁锦婳是自知其美,母亲赐予的一副好相貌,她自小因为这张脸有意无意占了太多的偏宠,如今刻意捯饬一番,世间少有人能抵挡得住。 虽说红颜枯骨,但这世人还是以貌取人者为多。陆寒霄自京都回来一个月没露面,用的还是那么离谱的理由。结合他往日的行事作风,没一个人能信。 结果一见到宁锦婳,便都哑口无言了。醒掌天下侵权,醉卧美人膝,以王妃这样的容色,绝对没有辱没王爷。 宁锦婳冷声道:“既知我是王妃,何不跪下行礼!” 她站在高高的台阶上,睥睨众人,一副被打扰的不悦之态。 跪拜乃大礼,爬到大统领这个地位,梵琅已经很久没弯过膝盖了。闻言,他竟毫不犹豫单膝跪下,左掌放在右胸前,“臣梵琅,见过王妃娘娘。” 人跪着,但眼神却直勾勾盯着宁锦婳,看得她如芒在背。 说实话,梵琅并非她想象中茹毛饮血的粗蛮之人,相反,他很年轻,相貌也称得上俊朗。 他和他身后那些穿着官服、亦或尖利的铠甲的人不同,他衣着甚至称得上随便了。外披一件绣满祥兽的玄袍,只用一束简单的腰带松垮扎住,衣襟半露,里面黑色的绸缎里衣若隐若现。 他没挎刀剑,手中的金鞭为他添了一丝痞气。但那野兽般的眼神充满侵略和杀意,让人不敢小觑。 宁锦婳有些恶心,随着微风吹来,她闻到了一丝血腥味儿,是从这个梵琅身上传来的。 “王妃,臣有要事禀报王爷,请王妃通行。” 梵琅依然跪着,仰着头,鹰隼般的眼神犹如实质。 宁锦婳道:“夫君他现下不方便,通通退下。” 梵琅不依不饶,“敢问王爷因何不便?” 宁锦婳忽然笑了,她掩起嘴角,眼波慵懒往下一扫,“你这臣下当真有趣,管天管地,还管到你主子内帷来了。” “我看你年纪轻轻,可有娶妻?” 梵琅面色一怔,他今日以下犯上大闹一通,只想知道陆寒霄究竟怎么样,怎么忽然拐到他娶妻上面了? 鬼使神差地,他脱口而出,“没有。” 他看着宁锦婳,神情有些不自在,“臣今年刚及冠,尚未娶妻纳妾。” 才二十?宁锦婳略感诧异,没想到这个跟狼一样凶狠的梵统领竟如此年轻。 她哼道:“既如此,梵统领就该托媒人找个好姑娘,待你娶了妻,便知道你主子为何不便了。” 身后那帮年纪大些的男人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只有梵琅半懵半懂。他相当执着,还欲再问,被身后一个矮胖的官员悄悄拉了下衣袖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