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一眼,压下心头的异样,陆蒙如实道:“属下父母康健,妻子贤惠持家,前段日子刚给属下添了一个男丁。长子也到了识字的年纪,一切……都很好。” “哦?” 陆寒霄仿佛来了兴趣,追问道:“你与令夫人呢,你们关系如何?” “……” 陆蒙硬着头皮答道:“我们自然……自然是鹣鲽情深。” 陆寒霄瞬间坐直了身体,黑沉的眼眸里泛起一抹精光。 看着僵直的下属,他眸光一转,笑道:“不要紧张,本王只是想同你请教一番,你如实道来,说的好了,有赏。” “实不相瞒——”陆寒霄轻叹一口气,语气十分无奈,“本王与王妃自幼相识,青梅竹马,其情谊深厚,非寻常夫妻所能比也。” “但因为一些琐事,我们之间生了嫌隙,她对我有怨,本王有口难言,无法辨白。” “王妃如今终日郁郁寡欢,我想让她展颜一笑,不知诸位有何良策啊?” …… 两个虬髯大汉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有一日会和英明神武的王爷在书房谈论这种问题。 陆蒙麦色的脸都憋红了,愣是蹦不出一个字。一片寂静中,络腮胡颤抖着声音开口。 “王爷。” 他挠挠脑袋,直愣愣道:“您是不是惹王妃生气了,要讨好王妃啊。” 陆蒙忍不住打断他,“胡说什么!王爷,他是个直性子,您别放在心上——”“无妨。” 陆寒霄神色坦然,“这么说也没错,我想讨她的欢心,两位若有妙计,本王重重有赏。” 此言一出,两个下属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古怪。 自古夫为妻纲,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做丈夫的有错,为人妻的,也不能跟夫君置气啊!大丈夫身在世间,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不顾脸面去讨好女子呢! 要是一般男人,必定会遭人嘲讽,有辱威名。 可问出这句话的人偏偏是陆寒霄,是带着他们在滇南杀出一条血路的王爷主子。这世上跟他大声说话的人都找不到几个,他……他竟然还是个痴情种? 想着王爷在战场上手起刀落,勇武非凡,背后竟然小心翼翼讨好妻子?作为忠心的下属,两人一时都有些恍惚。 络腮胡咽了口吐沫,道:“这还不简单,我家婆娘最喜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属下每月把月俸给她的时候,她笑得合不拢嘴。” 陆寒霄淡道:“金银俗物,王妃不缺。” 如果婳婳这么好讨好,他也不至于走投无路,问到下属头上。 “那……对了!我家婆娘还稀罕我儿子,牙都没长齐,叫一声‘娘’,她能乐呵半天……” 陆蒙余光一扫,瞥见陆寒霄唇角微敛,似乎不太高兴。 他忙出声解围,“属下倒不不认为如此。” “世上千人千面,王妃娘娘自幼尊贵,世子又孝顺懂事……这些凡夫俗子之乐,估计无法打动娘娘。” 陆寒霄转着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道:“那依你之见,什么样的宝物才能让王妃一展欢颜?” 陆蒙垂眸,把问题又抛了出去,“这要问王爷了。” “如王爷所言,您与王妃娘娘青梅竹马,想必是最了解对方的人。您仔细想想,王妃在何时,何地,因何物而开怀,旧人旧物,故地重游,想必别有一番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