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再到今天,得知他回来的消息,他跑去警局,以为会在那里遇见。 ……既然不是警局,那肯定是他单位的门口、礼堂或广场。 但都不是。 最后开启的那扇门是家门。 他舍不得眨眼,看着门里的人扶着铜质把手,微微转身,对上他的眼睛。 谭既来有几秒钟恍惚,觉得不大真切。 再有意识的时候,他被捞进屋内,后背抵着微凉的大门。 明明睁着眼睛,却无法聚焦,他感觉自己应该是被人抬起下巴,所以微昂着头。 这样的姿势更能承受某些汹涌的情绪,对方另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似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吻他。 混乱的鼻息一时互相交错,额前分不清是谁的碎发,沾染着因他狂奔而凝聚的汗珠。 谭既来还有些话想说,每每张嘴,却被疯狂地索取和宣泄,夺走了所有的感情和理智。 终于他承受不住,伸出手抓住了对方身上柔软的家居服,轻扯着求饶。 可惜这样动作,在过去总是代表着暗暗的鼓励,他随即得到更重更深的亲吻。 应该是有轻微的缺氧,谭既来脑中一片空白,无力地垂下手。 划过的弧度,隔着布料,微妙地擦过对面人的腰腹。 他感觉到对面的人肌肉瞬间紧绷,闷哼着放过了他。 谭既来后仰,头抵在门板,盯着天花板透了几口气。 缓过来后,他偏头发现四年不见的人,微眯着满是雾气眼睛,目不转睛望向自己。 他脸颊耳朵脖子,以及露出来的锁骨处的皮肤,一片潮红。 他气息还没恢复平稳,胸口不停起伏,全身在轻轻发抖。 谭既来熟悉他这样的状态,无端紧张,努力屏住呼吸,不再刺激他。 半晌,李则手穿过谭既来后背,把他和钢门隔开:“凉吗?” 六月中旬的天气又闷又热,谭既来贪恋这样的清凉。 “不凉。” 他说完意识到自己被对方扣入温热的怀抱,两只大手正在轻轻摩挲他的脊背和头发。 谭既来有点痒,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抬手抱回去。 他闭着眼睛,十指在他背后交扣,低声:“你回来了?” 说完他自己都惊到了。 他的嗓音实在太过卡顿嘶哑。 最早分开的时候,谭既来心里是有大气的。 面对父母,面对所有人,他伪装地特别好,口口声声为李则安开脱。 只有他自己知道,深夜一个人躺在床上,他有多少次突然坐起,抱着满床被子,无声又用力摔在地板,很久很久之后才慢慢捡回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