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古树枝繁叶茂,容不下他们自由舒展。因此他们的四肢躯干,只能在造型各异的树枝空隙内受限发挥,最终保持平衡的姿势……不能说争奇斗艳,只能说各有各的精彩奇妙之处。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玩什么行为艺术。 谭既来看着他们跟某些古老部落狂野舞蹈动作般的定格姿势,忍不住笑:“你们真是……” 真是有趣。 短发女被他的笑气的“哼”了一声,艰难地把两只穿插在枝叶中的胳膊收回来,活动两下腿脚,一跃而下。 李则安旋身落下,单膝触地,动作轻盈漂亮。 唯有寸头男,大抵是在树上蹲久了,腿麻。 他跳下来的时候没站稳,踉跄一下,幸亏谭既来上前扶住。 “我谢谢您!” 寸头男斜着眼觑他,抽回手臂。 谭既来笑:“您客气。” “呜啊啊啊——呜啊啊啊——” 那阵奇怪的鸟叫声又开始了。 并且这一次,离得更近。 谭既来好奇地四处打量,不耻下问:“这是什么叫声?”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但三人不约而同,抽出了自己的刀。 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谭既来目瞪口呆。 他慌张地上下左右看了一圈,最后从地上捡起来一根拇指粗的树枝,三两下把杂枝乱叶拧断丢掉,握在手里充当防身武器。 李则安听到他鼓捣半天,忍不住侧首。 谭既来晃晃手里的家伙,木棍割裂空气发出几阵“呜呜”声。 他声音充满期待,一脸恳切地问:“能行吗?” 李则安别过头去。 谭既来以为他不会回答,结果听他轻轻吐出四个字:“聊胜于无。” 行,有点用就行。 一阵拍打翅膀的声音渐渐逼近,四个人同时紧张起来。 李则安站在最前面,左右两侧的后方站着寸头男和短发女。 谭既来思忖片刻,挪到李则安正后方、另外两人的斜后中央。 “你丫干嘛?” 寸头男看他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回头斥骂道。 谭既来厚着脸皮,干巴巴尴尬地强颜欢笑。 寸头男又张嘴跟他理论,没等说两句,就被李则安打断:“别吵了,先应战。” 翅膀扇动空气的声音渐渐迫近,寸头男狠狠剜了一眼谭既来,换回对方一个刻意讨好的笑。 谭既来紧张地盯着前方,见乌漆麻黑的林子里慢慢多了一层不知道什么东西,阴黑一片慢慢压过来。 他握紧手里的小木棍,今日他才见识了啥叫五彩斑斓的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