驹子的性子,可不是宽厚的。 可是霍宝还是隐隐有些担心。 马驹子的脾气,不是能服软的。 要是换做之前,马寨主这样改了主意,拦下马驹子的征伐,马驹子恼归恼,却不会因此生嫌隙;可随着马寨主定亲,父女之间僵持下来,就不好说了。 马寨主正在用早饭,见霍宝进来,忙招呼他坐下,又叫人添碗筷,上热粥、烙两张肉饼。 霍宝刚吃完,肚子里还饱着,就想要婉拒,随即看了眼餐桌上,又改了主意,就道:“侄儿方才吃了,不要肉饼,来碗热粥就好。” 餐桌上,马寨主面前摆的就是红豆稻米粥,四碟小菜,一盘饼。 不管是粥,还是肉饼,都没了热乎气儿。 厨房肯定不会送凉的过来,那就是晾凉的。 霍宝再仔细看马寨主,才发现马寨主的不同。 他眼下青黑,眼角的皱眉都深了。 一张长脸,也是两腮无肉,显得颧骨更高了。 霍宝心下一颤,想着马寨主的内宅,不由带了担忧。 这是犯了与老爹一样的毛病? 马寨主也是四十好几的人,这俗话说得好,“酒是穿肠药、色是刮骨刀”,也到了养生的年岁。 只是霍宝是晚辈,却不好提这个,只道:“六叔,侄儿得了个泡脚的方子,回头抄一份给六叔。” 马寨主摆摆手道:“满屋子的药汤子味道,我不耐烦那个,让你爹自己个儿泡去,六叔有人给暖被窝……” 霍宝:“……” 算了,回头让老爹给他。 男人嘛,有几个不想不行的。 历朝历代,只要是涉及壮阳的方子,就没有男人能拒绝。 少一时,热粥与肉饼送了上来。 马寨主招呼着霍宝吃,自己也提起筷子。 霍宝先他一步将粥挪开,吩咐旁边婢子:“再盛一碗热粥,加上两勺蜂蜜。” 马寨主是个甜食控,那盘凉了的面饼,不是椒盐的,也不是肉馅,而是红糖的。 婢子应声下去,马寨主撂下筷子,看着霍宝。 霍宝劝道:“六叔再忙,饭菜还是当吃热乎的,要不然伤了胃也是遭罪。” 马寨主苦笑道:“都说闺女是小棉袄,我那小棉袄只会气我,还不如小宝贴心。” 疏不间亲,霍宝自然不肯说马驹子的不是,只劝道:“驹子姐想通就好了……驹子姐与六叔父女情深,自不乐意旁人掺和。” “父女情深?你爹为你不想续弦,你担心你爹身边没人服侍主动劝过,我这个却是生怕我真的续弦了……” 马寨主脸上带了怒气。 霍宝没有说话,却也能理解马驹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