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元帅跟前排个好座次。 就算不甘不愿的,也要防着东风压倒西风。 没有了共同的敌人,这些家主立时打起各自小算盘。 …… 宋家儿孙都望向宋老大人。 眼见老人家毫发无损,大家齐齐松了一口气;可看到几案上耷拉的白布带,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新元帅直接恐吓么? 不是该拉拢? 今晚这顿饭,还真是生死局,有死,有生! 那请贴写的让“带儿孙”,果然不安好心。 踏入州衙的这些人,都上了名单。 质子吗? …… 声势赫赫的州宴,似乎有些虎头蛇尾。 众人酉初进州衙,酉正开席,酉末散席。 前后一个时辰。 大家从州衙里出来,天色还大亮。 夕阳西坠,晚霞映红了半边天。 不少人神色恍然,直到上了马车,才狠狠吸了一口气。 呜呜呜,真野人,吓死了! 马车一辆辆离开,就剩下吴家的马车。 吴墨站在州衙门口,脸上越发迷惘。 吴家管事看着吴墨身上的血,嫌弃地退后两步,捏着鼻子道:“墨少爷是去厨房耍了么?啧啧,这是猪血还是羊血,怪恶心的!” 吴墨瞥了那管事一眼,转身离开。 那管事还在嘀咕:“老爷、二爷怎么没出来?被留下吃酒了?” 吴墨脸上多了讥讽,脚步更快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吴墨就到了吴家。 吴家因吴老爷与柳元帅是旧识,自诩有底气,并不将这次州宴当回事。 家中女眷该做什么做什么,也没人晓得吴墨回来。 吴墨直接走后门,去了东北角一处偏僻小院。 一个十四、五的少女听到动静出来,看到吴墨身上的血迹,吓得眼泪都出来:“哥哥受伤了?伤哪儿了,流了这么多血?” “不是我的!” 少年回答着,眼中多了几分快意:“别耽搁,快收拾东西,吴家要完了!” 少女稀里糊涂,却极听哥哥的话,立时转身进屋,直接掀开首饰盒,将里面大大小小一包碎银子拿了,用荷包分作两份,一份多的递给哥哥,一份少的,塞进自己怀中。 “从哪里走?后门?”少女问道。 “不走!等着!”少年道。 这会儿功夫,院子外已经传来喧嚣声。 “啊!” “你们是什么人?” “快跑,家里被围了!” 少女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外头是凌乱的脚步声,有人往这边跑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