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谁晓得会出什么事?! …… 州衙上下,乃至整个州府要地,静悄悄地回黑蟒山嫡系手中。 没有人发现这场变动,除了二十一乡勇。 他们或是千户、或是曲长,有的将随徒三北上,有的将随江平留守滁州。 今晚开的是小宴,他们没有上席,多在军营中。 也有三、五个不忿卫海、卫江兄弟爬到大家头上的,凑到一起吃酒絮叨。 喝大了舌头,就什么都敢说了。 “卫海手上有把子力气,大刀使的好,做先锋就坐先锋,卫江那小子凭什么?” “会怕马屁呗!整日里围着江平,一口一个‘江爷’,那德行没法瞧哩!” “江平架子越来越大……” “除了三爷,他还服谁?” “啧啧,连纳五妾,个个都是黄花闺女儿,真是旱死的旱死,涝死的涝死!” “江平总管庶务,哪哪都有他,那些滁州大户巴结旁人够不着,可不得巴结他?那一车车的绸缎,听说堆满了一屋子!” “他娘的,真让人不服!” “不过是仗着与三爷交情深,手下功夫还不如俺啦。” “要是水大哥得了这便宜,我服;换了是他,反正我不服!” 几个人絮叨着,就等来了“不速之客”。 …… 其他军营里的乡勇,有的睡下,有的没有睡下。 不管睡没睡下,都得到“传令”。 对本就奉命北上的,得到的是徒三之令,大军五更出发,传召他们即可前往。 对之前分配留守的,则传令,随行将领出缺,由他们补位。 有人要追问缘故,只得缄默;有人察觉不对,想要反击,就被一拥而上拿下,捆成了粽子。 …… 还有一个乡勇不在军营,而是在半掩门。 “不速之客”闯进门时,他还在女子身上驰骋。 破门而入的军士,唬得这小子立时萎了。 “这是咋……咋了……” “三爷急召!” 几人簇拥而上,连扶带拖要带了那人下去。 那人吓得浑身如筛糠,好一会儿才镇定,嘀咕道:“没说不让嫖,没说呀?” …… 二十一乡勇陆陆续续被“请”到州衙偏厅。 大家原本还担心自己有什么过失,引得徒三不快。 二十一人齐聚,半数绳索加身。 没有绳索加身的,身边也站着持刀武士。 大家惊疑不定。 “柳元帅南下了?” “三爷呢?” “江平呢?” 大家惶惶不安。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