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才把睡衣叠好装进手提袋里,合上衣柜走了出去。 许缓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姿势没任何变化。 我把钥匙放在鞋柜上,终于离开了家。而且自此以后,我再也无法回家了。 在去公司的路上,我给三年未联系的母亲打了一通电话,向她宣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期待着她的嘲笑。意想不到的是,母亲竟然异常冷静,反而问我,“真想不到,三年了,才接到你的电话。” “我也想不到。”我说。 母亲笑了一下,用自己冷静又专业的语调陈述道,“虽然我赢了,但我还是很想听听,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别忘了,三年前我的儿子貌似是信誓旦旦跟我打赌,现在怎么轻易认输了?” 假如是以前,或许我会跟她辩论不休,以此获得一些内心的成就与喜悦。可现在我一点儿心情也没有。 三年前,我的母亲极力反对我和许缓的婚姻,因为她从不相信婚姻,无论男女。我的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发现同时出轨了好几个女人,事迹败露后,他带着钱和女人跑了。 我的母亲自此以后再没有寻找伴侣,只是时不时与一些男士保持着各取所需的关系。 听闻我要结婚,而且是和一个男人,她大发雷霆,将我赶出家门,甚至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见我心意已决。她才让步,给我五年时间。假如五年后,我和许缓依然感情和睦,她就再也不管我,同时祝福我的婚姻。 我输了。 我告诉她这场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后,又问她,“我输了,那我是不是该答应你什么要求?” 母亲说,“不必了。我想你现在所遭受的,已经足够了。” 你看看,她可真不是人。可我听完这句话后,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她又说,“那就按照平日接受患者心理咨询的价格,一会儿我让财务联系你。看在你和我毕竟母子一场的份上,给你打折,800就好。时间有限,挂了。” 她可真是冷漠。 第7章 生日 许缓的朋友圈又更新了。 这一次,他没有发图片,只是说,好疼…… 他的助理我也见过,互为好友,所以我看见助理在后面评论,许总,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今天下午就见您脸色特别差…… 许缓回复他,哪儿都疼。我该怎么办才好? 助理评论,我抽屉里有一版止疼药,要不您先吃点儿试试吧,开完会我给您拿过去。 我也想评论点儿什么,转念一想,自己身为前夫,更应该做的是互相拉黑才对吧。 就在我盯着手机出神时,许缓的助理竟然给我发了一条私信。 “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