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阿霸积极得像个舔狗。现男友看起来对爆料都无法反驳吧。糊涂的只有霸兄。” “热知识:每一个你追不到的女神后面都有一个*她到腻了的男人。” “据说周神常去心院小图书馆自习,有人组团偷电脑吗?孩子想看点刺激的。” “看学术♂交流吗?” “6。” …… 闻又微几乎不敢相信这些是真实的人类所发出的内容。手机险些从她手中滑落出去,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抖。 不用她自己去查证截图内容真假,无论出于“正义曝光”还是“猎奇围观”的心态,那一段聊天记录已经被传得满天飞。它的传播效率超出所有人想象。闻又微自己都在她很少说话的不同大群里看到过两次。不用说那些她看不到的更隐秘的讨论。 她和周止安放在更大范围去看都只是普通学生,知道他们是谁的人尚且有限,但任于斯学界名声在外,内容又过于骇人,根据朴素的谣言传播公式,这件事终于成了路过的蚂蚁都得吃一口的新鲜大瓜。 在她看得到的反馈里,对这一桩事不信和批判的人居多,觉得能说出这样的话堪称人渣。少数人觉得这是私下开玩笑的事,错不在口嗨,在于把它翻到明面儿的人。 或许更大多数是带着打量的围观,他们没有发出声音。 拖到期末尾声的课不多,闻又微不想被看出因此受到影响,每一节都照常去上,仿佛若因此事觉得脆弱也是可耻的。她必须表现出不受影响的样子,才好显得清白。 可这滋味并不好受。她无法抑制地觉得有人在打量自己,总会禁不住想身边路过的每一个人或许都看到过那些像是从烂泥里掏出来的讨论,然后自寻烦恼地猜测,他们会相信几分。她连他们可能的内心活动都会脑补到——或许觉得世上没有空穴来风,或许觉得既然能被这样说,她一定不算完全无辜。 谣言首发者有罪,可围观和传播之人呢?太多了……多到她不知该向谁要一个说法。 那些日子的空气都像是凝滞的,她连呼吸都觉艰难,也不愿见到更多的人。室友没有晚课的时候她就自己出去待着。闻又微找了间空旷的教室,躲在最后一排开着电脑。她原有一份期末小论文要交,但屏幕打开,一个小时过去也没敲下一个字。 教室里人极少,零星三两个分布在角落,看起来都是社恐程度爆炸的人,不然不至于跋山涉水找了这么间偏僻教室自习。一个双马尾女生进来又出去,闻又微余光瞄到她似乎多看了自己几眼。她无法控制自己脑中负面的念头——“认出我了么?”“她是怎么看待那些传闻的?”“她为什么认出我就走了?”“不,不是的,也许她只是路过,我不该想这么多”……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屏幕,而屏幕上新建的文档依然空空如也。 不多时,那个双马尾的女生又进了教室,并直直朝她走来。在闻又微僵硬的表情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掏出身后的东西放在她面前,如果有第三人在场,就会发现这姑娘的表情比闻又微还要紧张。有一个瞬间闻又微荒谬地以为这会是一场暗杀,接着她就看那女孩又紧张地离开,回去自己座位。 她给闻又微留下的东西,是一张卡片和一朵花。 卡片上面写着:学姐,你很好!祝你快乐,要开心! 双马尾的女孩儿估摸她看完了,有点羞涩地回过头来对她笑了一下。闻又微愣了好一会儿,对她小幅度挥了挥手。 不久,闻又微给她留下一张答谢的纸条和一盒巧克力,然后自己合上电脑走出教室。 校园人来人往,她一时竟找不到能把自己好好藏起来的地方。她在学校接待的酒店定了一间房,刷开房门,关上。 那天是闻又微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哭。 人会在经历一些事之后明白自己是“幸存者”,从前你觉得人生顺遂得意,好像全凭自己努力争取。如今有这么一遭忽然叫人觉得,甭管是谁,能一直快乐高兴走下去,还得少遇到一些烂事。但真遇上了,又要怎么办呢? 事情发生以来她也不太想面对周止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