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转过身,说:“怎么想起要来?我都说了,让你回去休息的。” 秦淮川答道:“我放心不下,知道你心情肯定不好,才要来的。” 孟庭许问:“因为白延霜?”停顿一下,又说:“我不会因为他干扰到我自己的心情,我只是希望你辛辛苦苦守护的广州,不要因为他的出现而......总之,销毁鸦片的事情更重要。” 说到这,他想起中秋节秦鸿莲要回广州,话锋一转,说:“既然你父亲中秋要回来,你之前想的那些海关条例和法规是不是可以向他征询一下意见,也好催催他早日推行起来。” 秦淮川说:“我原本也这么想的,等他这次回来,定要把法规好好推行一番。” 二人聊到正事,各有想法,各有说辞,说到观点一致时,又侃侃而谈。半小时后,孟庭许口都说干了,这会才转过身来说:“能帮我倒杯水吗?” 秦淮川赶紧去接了水,亲自喂了他。两人这下都很疲累,没一会就睡了。直到第二日,护士来换药。 用了早饭,金凤鸣提着嗓门儿又来探病了。 秦淮川总是不悦的,孟庭许倒是很开心,因为有人给他解闷儿。而金凤鸣又时常喜欢和秦淮川斗嘴,经常逗得他忍俊不禁。 就这样休养到了月底,道路上的桂花开得正盛,医生检查完毕后便给孟庭许安排了出院。 回到秦公馆的那一刻,道不清是何感觉,明明不是自己家,却无端生出了一丝眷恋的心情。孟庭许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赶紧打消了念头。 头发也长出来了一点,摸着的时候有些扎手。 现在只用一只眼睛,翻译的工作进行得很慢,秦淮川说不用他翻译,叫他好生养着,他只觉得拿了人家开的工资,这工作还是要做的。 秦淮川又怕孟庭许生气,只准他每日看半个时辰。 不久,陈峰便带着消息来了。白延霜自那日后就没什么动作,虽然去郊区的山上搜查小作坊和工厂,是查到一些小的烟贩子当场制作,可没有一批是白延霜的货。 孟庭许觉得有些奇怪,想那人莫不是真的金盆洗手不干了,又仔细一想,应当不会,因为他了解白延霜。生病这期间,他买的打手也看着白公馆,确实没看见有可疑人员接近。郭豪也因不敢让太太知道张广平已死,在家老老实实等着孩子出生。 林石海这边也照旧去米行。 似乎这一切看起来都回归了平静。 直到九月初时,孟庭许因要翻译文件去了秦淮川的另一间书房找字典,无意间发现了他藏在抽屉里的相片。 他看着照片上的自己,连忙出去找管家:“淮川回来了吗?” 管家摇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