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许立在门口:“是我打搅了你工作,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进来找你说话了。” 冷青松笑着走过来,搬走堵在门口的书摇摇头:“看你这话说的,跟我还客气什么。快进来坐,我给你泡茶。” 他一见孟庭许脸上就挂笑,当初结识孟庭许时,不论是长相还是学识,都让他这个留洋海归精英另眼相看。 再加上他这个人相信一见钟情,心里早早就对孟庭许种下情缘,但观察后发现他思想观念传统,不像他在国外留学时遇见的人那样开放。害怕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会吓到他,所以到现在为止,都以朋友的身份在孟庭许身旁给予他帮助。 孟庭许走进办公室:“打搅了。”他坐在一侧,接了茶水,环顾周围道:“这两日很忙吗?” 冷青松摘下眼镜,坐到他对面:“也不是什么大事,码头伤了几个人,闹去了警察厅。” 孟庭许问:“是除夕那晚?” 冷青松眉眼微动,含糊道:“是啊,你也听说了?卸货的工人抱怨给的工钱不够,闹了会。”说着,展开报纸。“说来也是,本来这半夜三更的还是除夕,就应该多给别人点工钱。” 他说的轻巧,只字不提货船走私烟土的事。听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在隐瞒。冷青松身为记者兼编辑,就算自己跟他是好朋友,报社有什么一线的消息,那也不能告诉自己。 如此一想,孟庭许也不好往下打听,说起了别的。 冷青松瞧着他心里欢喜,想跟他再亲近些。这半年来一直旁敲侧击许多次,孟庭许也没个反应。 今天他自己送上门来,肯定是有事找他帮忙,索性直接问:“庭许,秦公馆的家教做得还好吗?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听说秦家大少爷回来了,你们碰面了吗?他有没有为难你?” 一提秦淮川,孟庭许心里咯噔跳了下。 回想在公馆的那一晚,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给冷青松听。 要是让这唯一的朋友知道自己的遭遇,指不定让他辞了工作。再万一他找秦淮川要个说法,那就更不能了。 秦淮川什么人? 恶毒,心思坏得透彻。 为了保护冷青松不遭秦淮川的毒手,他想好了说辞。孟庭许眼光落向冷青松:“做了两个月感觉还不错,他们没有为难我。” 冷青松说:“那就好,不过这工作也做不长久。等三月开春就辞了吧,我再重新给你找份高薪的兼职。” “这怎么行,还得麻烦你。秦家挺好的,给的工资也高,偶尔打赏点红包,也够幼芝一学期的学费了。” 说完,他端着茶杯慢慢放下。 冷青松见状,要给他续上,孟庭许摆手:“我就是来看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