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过的很快。 第一天上课,老师基本都在交代集训时需要注意的事项,个人的教学风格,以及之后会如何给每位学生打分,换算成他们之后用得到的平时分。 从老师的口中,别苏才知道,原来他们这个基地真的很偏,如果瞎跑出去甚至可能遇到野兽——当然,也有可能是老师为了让他们不要肆意出门而说的恐吓之语。 贵族学校的学生们各有各的癖好,有几名学生的学校制服是仿西方中世纪的王爵礼服,还有身上佩戴了名贵珠宝来教室的。相比之下,别苏只是戴了个口罩,反而低调多了。 个人的穿着打扮并不在集训的管理范围之内,只要不在这里违法乱纪,想怎么张扬个性都没有人会管教。 不论是老师在上课时的点名,还是课堂内的分组讨论,大家都是互相交换学号。能来集训的都是在校成绩名列前茅的学生,记忆力也差不到哪去,记数字对于他们来说,比记人名还要简单许多。 就连顾勰和祁言,也在别苏的要求下,只允许称呼她的学号了。 另一位圣兰斯帝的同学别苏已经知道了名字,但方便起见,她也选择用19号称呼对方,沟通起来毫无障碍。 他们的课程是集中性的,每周上一种课,比如这周五天都是奥数,下周五天又都是写生,接着一整周的岩石实验,然后五天的野外求生…… 下午的上课内容就已经不再是闲聊与问答环节。 这名老师是个长头发的男人,三十来岁,蓄了点胡子,穿着简单的印花t恤和破洞牛仔裤,看起来富有艺术气息。一眼望去,很难想到他是教数学的,而且是教奥数的。 上课铃响起,他直接拿了一沓试卷,发给他们:“现在两点,写到五点,做完了可以提前交,写不出来也不用在这里浪费时间,可以直接走。” 和寻常的试卷不一样,没有姓名等个人信息要写,这套试卷的卷面只有一个填写学号的空格。 一共三道题,每道题留白一大片,一起发下的是好几张草稿纸。 “搞什么啊,刚来就考试?” “‘直接走’是什么意思,写不出来直接回家?” “这集训就这?我们是来学东西的,什么都会了还来这里干什么?” 看到题目之后,议论声更大了。 “这题都看不懂,不是,这奥数和我们考试也没关系啊。” “随便写写吧,本来就是来玩的。” “全是求解和问答题,连个选择都没有,怎么随便写啊?” “把已知条件抄一遍,这还要我教你啊!” …… 整间教室乱作一团,除了个别几个学校的学生保持安静,没有随意发言,大部分的学生言辞之中都是强烈的不满──毕竟他们从小的教育就是勇于表达,更加忍受不了一点委屈。 别苏拿到试卷之后便开始读题,不绝于耳的嘈杂之声悉数被她无视,等到阅卷时间完毕便拿起笔,开始做题。 “好了。”那老师终于开口,“有任何意见都可以出去。来这里玩可以,但也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弃考的人就自觉离开基地吧。” 他的语调懒洋洋的,却能听出来其内的威严,学生之间的抱怨声愈来愈小。 最后趋于沉寂。 一时之间,教室内只剩下纸张的翻动声与写字的沙沙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叹气声与痛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