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顿了顿,看了一眼霍听澜,继续道:“不仅有这样,更可能还有父母的殴打,可能这才是让他真正抑郁的原因。 我不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但从他的伤口来看,他曾经自残的次数很多,并且这次他是下了必死的决心,我初步怀疑可能是重度抑郁。” 一字一句全部砸在霍听澜脑海中,“校园霸凌”,“父母殴打”,“重度抑郁”几个字穿进耳膜,炸的他脑海中空白一片。 霍听澜身形晃了晃,险些站不住,还是雍语在旁边扶了一把才堪堪稳住。 医生叹了口气,“你跟他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未婚夫。”霍听澜嗓音沙哑。 “既然你是他未婚夫,那你们两个关系应该很亲密,你最好还是带他去看心理医生。” “我知道了,我会带他去的。” 霍听澜无力反驳医生的话,身躯早已残破不堪。 医生吩咐几句转身离开,只留下霍听澜一人。 他站了好久,久到腿都麻了才恢复一丝神智,僵硬地迈着步子朝病房走去。 叶停止躺在病床上,失血过多的脸庞过于苍白,手腕上缠绕着纱布,露出的手臂上满是伤痕。 一身病号服穿在他身上,明明是正常尺寸,却宽大的厉害,松松垮垮搭在身上,领口很大,袖口也是。 霍听澜手掌放在玻璃上不敢进去,眉头紧皱,眼神凄凉。 雍语站在他身边,同情叶停止遭遇,“老板,进去吧,看看他,我去买点清粥。” “好。”霍听澜声音沙哑,手掌滑落,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打开房门。 他的步伐很慢,关门声音很小,生怕吵醒床上睡觉的人。 医生说叶停止患有失眠症,不容易睡觉,他的身体情况已经对安眠药产生抗药性。换言之,叶停止已经好久没睡过觉了。 霍听澜走近一看,确实如医生所说,安眠药的药效越来越弱,叶停止的眼下乌青很重。他的止宝,过得太苦了。 霍听澜搬个凳子坐在床边,手搭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叶停止睡颜。 他是真的瘦,骨头清晰可见,下巴很尖,就连手臂上也依稀可见青筋和骨头,碰一下感觉就要碎。 这一坐便是一下午,期间雍语也没来打扰,静静坐在门外座椅上。 她怀里抱着拿着调查好的文件,手里面掂着粥,不知该不该进去,她也猜不准霍听澜什么时候需要这碗粥,只能一直提着,粥现在还是温热。 叶停止再不醒来,恐怕这碗粥就要凉了。 到了晚上,粥已经换了第二碗,叶停止才醒来,他下意识转头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