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 备受冷落催生的不安,使他忍着洪流决堤般的生理性疼痛,指尖颤抖着,再度攥住青年裤腿。 似是害怕破茧的蝴蝶要从手里飞走,抓着裤脚的手紧到几乎用尽全力,甚至隐约传出几声衣料破损的撕裂声。 声线喑哑含颤,带着明显的紧张,乞求。 高玚也是没料到邢奚厌都半死不活了,还有这牛劲拽他裤子,双手慌忙捞住那差点滑到裆下的裤头。 冷嗤一声,反问:“这就是你说的,不再限制我的自由?让我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守着你?” 他是答应留下来,不代表他能放下以前的所有,不计前嫌,更不意味着他要无条件的迁就退让。 “不……不是……” 觉察青年眼底温度骤然降下,邢奚厌平复下不稳的呼吸,悄然收起外涌的占有欲。 玚玚对他心防太重,他不能操之过急。 不能再吓到他。 紧抓着高玚裤脚的苍白指尖,依依不舍地放宽力度。 发觉他的主动妥协,高玚神情微缓。 他挣开邢奚厌的拉扯,边退开步子,边敷衍回应:“不就是呆两个月,我还用得着反悔?!” 眼下他还想去做另一件事,实在没功夫跟邢奚厌继续耗。 快够到门口的时候,身后幽幽传来气力不足,却不依不饶的追问: “你要去什么地方……是要跟谁见面……见面的人都有谁……什么时候回来……几点回来?” alpha一改往日的惜字如金,专逮着高玚不想回答的问题,一个劲地盘问个不停。 高玚听得太阳穴青筋突突直冒,差点没失控掰断手里的门把。 以前还没发现,邢奚厌怎么这么能啰嗦。 “今晚还能……” 眼看alpha还在没完没了,高玚忍不住截断他话头,压着心里的火气出声: “真是够了,有这时间问东问西,还不趁这会儿挂个急救科,顺带再挂个脑科,把你那神经质的毛病好好治治!” 说完,也不管对方会做出什么反应,一股脑地拉开门板。 砰的一声,将邢奚厌的声音彻底关在在病房里。 一番动作下来,跟高琼瑜刚才的举动分毫不差,活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谈完了?!” 高琼瑜正站在走廊上,看到自家儿子一脸凝重,长叹一声。 高玚抹了把脸,拢起脸上未散的气结:“……嗯。” “先生,少爷他怎么样了?” 见到高玚的出现,周逢鸣目露担忧,走上前问。 从刚才那几个alpha气势汹汹地进门,之后又满手鲜血地从里边出来的这股阵势,他就隐隐预感他家少爷遇到了不小的麻烦。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