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是亲眼看着两人的关系,兜兜转转又回到冰点,心里也是说不出的着急。 高玚摇了摇头:“周叔,我理解你的一番苦心,只是我跟他之间,并不只是因为孩子的事才这样。” 他跟邢奚厌,有太多不可磨合的因素。不是说放下就能放得下,说重新开始就能重新开始。 崭新的书页,在青年的指腹间逐渐挤压变形:“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周逢鸣轻叹,不再强行劝导。 高玚视线扫过周逢鸣脸上的欲言又止,思量了会,问:“除了这事,周叔还有其他的话要跟我说?” 从前两天开始,这位老人似乎苍老了许多,尤其是今天早上,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那向来精神矍铄、慈祥可亲的眼睛,每每落向他的时候,总布满了忧虑。 似是有很多话要对他说。 放在平时,这是极其少有的事。 “老仆在想,这件事该不该让先生知情。” 果然,听到他的发问,周逢鸣目光微恸。 “这有什么,想让我知情就直说,不想让我知情就不说。” 当然了,要是跟邢奚厌有关,那还是不说的好。 高玚将手里的往脑袋上搁,挡住眼底的荒凉死寂。 对周逢鸣的意有所指,并不抱太大期望。 在他看来,周逢鸣要说的,无外乎是邢奚厌各个成长阶段的经历。 偏偏这些,都是他最不想知道的。 也不知周逢鸣是不是看出了他的腹诽,静默了会,坦白道:“这件事,跟先生有关。” “跟我有关??!” “前两天,少爷跟先生在保温舱发生争执的事,被一些围观的患者传到星网上……先生的家人高琼瑜老先生知道了这件事。” “我爸……他知道了我的事?!” 高玚从床上弹起身,盖在脸上的书倏地掉下床底。 这两年,他被邢奚厌断断续续地阻隔了所有的社交,也被断绝了所有接触外界的可能。 大事小事,全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以至于他都差点忘了,自己是胎穿过来的。 被邢奚厌囚禁前,也是个有亲人,有三两知交,有学业有生活的正常人。 是帝国的优质alpha。 而不是被邢奚厌剥夺了自由的掌中物,不是沦为孕子工具的omega。 现在听周叔这么一说,对家人的挂念顷刻达到巅峰。 “不只高老先生,帝国的媒体都在报道,帝国的人已经知道……先生成了少爷的omega……” 高玚一懵:“整个帝国的人?!” 这下不会所有人都知道他不但成了om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