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和人生经历不同,即使是百里无一害的事情也不可强求他人意愿。 杨老师将舒微的申请表格还给她, 又给他看了之前的拟定通知名单, 她的名字赫然在列。 “因为这是之前学院奖学金评定小组,按照你们上学期的成绩拟定好的名单。现在你自愿放弃, 需要你在自愿放弃声明书上签字, 然后我们再重新商定你们专业的获奖人选。”杨老师详细将相关文件一一递给舒微看。 舒微依次过目后, 在杨老师打印好的自愿放弃的声明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谢谢杨老师,给老师们添麻烦了。”舒微朝杨老师深深地鞠了一躬。 杨老师抿嘴点了点头,似叹息地说道:“没关系,老师这边没事。” 舒微和杨老师道别后,握着自己的文岚奖学金的申请表,离开文学院工作办,步伐有条不紊地下楼。 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舒微起先没有想哭的念头,后来好像是一阵清凉柔和的春风吹过,发丝吹打在眼尾,微微的毛刺感袭击着眼眶,那一刻才有了泪意。 在崇文楼东南面的路旁,那些话像刀子刺痛她的心脏。 路文洲听了她说的那句“您和我说这些,想要我做什么?”,先是稍微惊讶了一秒,然后扬起一抹极淡的笑容,声音款款:“我只有小澄这么一个儿子,我的和路家的一切,都将会是他的。” “他想要搞科研,完成她母亲的梦想,这也是他的梦想。如果梦想养活不了他,他也会有足够的资产和人脉来养活他的这个梦想。” 路文洲凝望着年轻女孩的清丽容颜,想起当年和苏清霭相识的场景。那时彼此也还算是年轻,一见钟情是真实的。但是他也确实得益于苏家父母在美术界的显赫声名。 苏父的画作颇有名气,收藏买卖,联系画廊的许多事情都是他在办,明里暗里他得到了不少的好处。如果没有双方父母的帮助,他独自经商未必能达到后来的高度。 长久位于高处的人,常会无意地轻蔑起没名没势的年轻人。殊不知少年终须有日龙穿凤,不会一世沉没于低处。 路文洲的话冷漠残忍,语气轻藐又傲慢,有着高人一等的趾高气扬。 “你的家庭能给他来什么?” 舒微内心骤而一窒,羞愤几乎是刹那间涌上心头,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因为父母。 在她的心里,一直对父母的工作和睦幸福的家庭感到骄傲,第一次有人这般高高在上的质问她,言语中满是轻视和傲慢。 “我的家庭不能带给他什么……”舒微尽量让自己冷静自持,不至于为这种话有失风度,双手却紧紧攥握着。“但我的家庭很温馨和睦,我对此感到骄傲。” 路文洲没有料到女孩如此平静从容,有意无意说出口的话直指他的痛处,心里对她有一点刮目相看,还有被戳到痛处后的片刻愠怒,但面上仍不愠不火地残忍说道: “但是……你的幸福家庭,却需要他的人脉来维系。” 舒微眉心深深拧紧,眸中掠过深深的疑惑和迷茫,十分不解路文洲的话。 “上个月你奶奶在南安医大附属医院住过院吧。”路文洲勾了勾唇,对于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他是最清楚如何打断他们的傲骨,唇边始终含着薄笑,他语速缓慢地公布答案。“小澄外公的弟弟是附属医院的老主任……” 这句话像是晴空霹雳般,击中了站立着的舒微。 大脑却在飞速地寻找求证,难怪……那天路景澄问她奶奶在哪个医院。 原来奶奶的手术方案能够制定执行的那么顺利,是因为他找了亲人帮忙的原因。 她在这一刻才感觉到自己,确实低他一等。 她们家没有能够在关键时刻人为化险为夷的人脉关系,以及转危为安的家庭背景。 女孩的脸庞在柔和明净的春光中,却是白得羸弱,没有血色的惨白。 路文洲看出他的话落到了她极为在意的点,也说进了她的心里,他语气随和,笑容幽幽道: “你有没有出国留学的打算?我想我可以选择资助你。”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