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林忱的父亲。 闻然,她攥着的手机关节发白,全身的力气一瞬间抽离,空当当的心里被惶恐占据。 耳边像是一遍又一遍回荡着,她爸被人撞了。 等阮舒纯回过神时,发现电话早已挂断,她木讷地盯着手机屏幕,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最后情绪失控,她低下头抱头痛哭。 靳斯南看着这一幕,望而却步,抱着那件特意为他名义上的妹妹买的羽绒服在原地踟蹰,犹豫一会,他还是走了过去。 他清了清嗓,问:“你你怎么了。” 阮舒纯听着清润甘甜的声音肩膀停止了抖动,脑袋缓缓抬起,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双球鞋,紧接着是那件熟悉的羽绒服,最后是那张英俊又让阮舒纯憎恶的脸。 他这个时候来是想看她的笑话的吗。 阮舒纯胡乱抹了下眼角的泪,站起身,准备逃离,但靳斯南依旧喋喋不休地问:“喂,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阮舒纯坐在长登上,仰头望着他,他望向她的眼神永远带着不屑,阮舒纯似乎是被刚才靳斯南的话给激怒了,坏情绪一瞬间涌上来,她将这一天的怒火尽数发泄了出来:“你满意吧,看我这样你是不是很满意。” “你今天故意绊倒我,无非就是看不惯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看不惯我,我也不需要你看得惯我,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麻烦你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喋喋不休的阮舒纯跟今天白天那个忍气吞声的她简直判若两人,如今的她仿佛更生动,终于不那么死气沉沉的了 生平第一次,有人让靳斯南滚,靳鸣最生气的时候都没让他滚,他这个妹妹竟然让他滚,他不可置信动了两下唇,竟然对着她那双通红的眼眶说不出任何狠话。 靳斯南最后还是没送出那件羽绒服,他呆滞地望着阮舒纯的上了一辆计程车。去向不明,但他敢肯定她不会回家,因为一向节俭的她怎么可能奢侈地打车回家,好奇心驱使着他跟上了前去。 阮舒纯风风火火感到医院时,发现林雷正一脸愁容地坐在手术室门前,旁边还站着廖曼,廖曼心无旁骛地玩着手机,似乎正跟人聊天聊得火热,嘴角竟然挂着一抹笑。 阮舒纯走的廖曼身前,一把将她手里的手机抢了过来,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甩廖曼一巴掌,人命关天的时刻,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廖曼,我爸躺在里面你就这么开心吗?” 阮舒纯的样貌跟廖曼十分相似,与廖曼一样漂亮明艳,但唯独眉眼却多了分英气,廖曼瞧着阮舒纯的眉眼,嫌弃的移开视线。 开心谈不上,但她恨阮忠民那副唯唯诺诺,老实巴交的模样,永远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她曾经有多喜欢阮忠民,如今就有多厌烦,要不是今天林雷联系不上阮舒纯,将电话打到她这来,说阮忠民的手术需要她签字,她今天原本可以跟靳鸣飞往巴黎度蜜月,但因为这件事只好要延后了。 廖曼笑笑,回复道:“开心谈不上,你也不用这样对我,毕竟你爸躺在里面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要不是他懦弱无能,怎么会让人骗了,给人白打一年工,像你爸活的这么窝囊的可真不多。” 话语间,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廖曼的脸上,阮舒纯刚刚扇廖曼的力气很大,手掌有些麻木,似乎不解恨她像是炸毛地狮子冲上前去抓着廖曼的衣领,歇斯底里说道:“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爸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她知道你爱钱,所以没日没夜的工作,到头来你不仅跟他离了婚,还说他窝囊。” 廖曼任由阮舒纯抓着衣领,伸手摸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