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眼睛都气红了,又把木棍捡了起来,哭着说:“姐姐你别生气,阿霖知道说谎不对。你不要哭,你打我好不好?” 姜桃胸口闷地说不出话,萧世南也不敢胡乱插话,一时间屋里只听到小姜霖轻微的啜泣声。 “这事怪我,不怪阿霖。”姜杨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虽然早就从学塾退学了,但是每天还是会和小姜霖一道用午饭,就约在学塾旁边一条街的小摊子上。今天他在摊档上等了小姜霖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就赶到学塾去问了,斋夫同他相熟,告诉他小姜霖被一个年轻的小娘子接走了,他就猜到是姜桃去了,急急地赶了回来。 姜桃见了他就一站而起,拿了小姜霖手里的木棍,一下子就抽了过去。 木棍抽在姜杨的背后,他面色没变,也没躲,可姜桃打了他一下也下不去手了,摔了木棍又坐了回去。 姜杨和小姜霖一样,俯身把木棍捡在手里,走到她身边蹲下说:“你这软绵绵的力道可打不痛我,我站的近些让你用力打好不好?只不要哭了。” 姜桃一手抹了眼泪,一手拍开他的手,“我之前就问过你,你还能面不改色说谎来诓我。你如今主意越发大了,浑似把我当外人,我打你能顶什么用?” 姜杨叹了口气,说:“就是怕你哭才瞒着你的。” 第64章 萧世南在旁边听了这么一会儿也明白一些了,就帮着劝道:“阿杨,你有事快和嫂子说吧。她这么一直掉眼泪,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事到如今,姜杨也知道瞒不下去了,同姜桃解释道:“年前送节礼的时候,我和先生说了阿霖也想入学的事情。先生说阿霖是我的弟弟,想来天赋必不会差,也不用考校了,让我年后直接带他去就是。正月十五的时候,我把阿霖送去了,谁知道当天晚上先生就感染了风寒,卧床不起了。” 姜桃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这个我知道,那个叫什么子玉的和我说了。” 姜杨就接着道:“先生卧病之后,学塾里就在传,说……” “说我们姜家出了我这个扫把星。这些那人都说了,你没什么好顾忌的,尽管说来便是。” 姜杨又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道:“他们说我们家既然能出一个克父克母的姐姐,想来做弟弟的命格也好不到哪里去。不然哪有那么凑巧,阿霖刚来,先生就病了?那会儿学塾的事情是我们的师兄——也就是先生的得意门生许秀才在主持,他就找到我,希望我先让阿霖回去,先平息了流言再说,不然人心惶惶的,二月又是县试,会影响了要下场考试的人。” “那你应该先让阿霖回来,他不过刚开蒙,就算是耽误了一个来月,后头也能补起来的。” 姜杨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 “先生病的蹊跷,许秀才的态度也让人怀疑,学塾里的流言也是有心人故意为之。他们的目标不是阿霖,是我。从前他们虽然看不惯我,但我受先生赏识,也算有些天资,有考中的希望。他们便不敢明目张胆地对我如何。只现在不同了,我三年不得下场,他们便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反正我这三年确实是不能科考的,与其让他们先把阿霖赶走,再想后招对付我。不如我自己离开,让阿霖在里头好好学。” 姜桃把眼泪一抹,气愤道:“他们这般嫉贤妒能,也算读书人?”说着又站起身,道:“你们先生现下病好了没有?我带你去和他理论理论,看看他都带出来一些什么样的学生。” 姜杨伸手把她拉住,道:“没用的。先生那会儿那么凑巧地‘生病’,应该就是提前知道了什么,不想参与其中,特地避开了。只是他多半也没想到秦子玉他们会用他做筏子,传播那些流言。” “你们先生为什么不管你?他不是很赏识你吗?就因为你三年不能下场,他就放任其他学子这么欺侮你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