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褚一暗处盯着谢家,没想到褚一连着数日都没回来,鹿白正担心他莫不是出事了,褚一就带着一身泥土回到公主府: “公主,属下碰巧查到了一个人,跟踪他去了京郊,情急之下没来得及禀报。但属下通过跟踪他发现了个消息——枢密院院使谢大人有个藏起来的亲弟,偷偷从谢家后门离开,就住在京郊别院里,京城鲜为人知。最重要的是,他弟弟是个不学无术的酒鬼,不仅输了巨额的银两,还拿了谢家大量银钱在京郊建造酒窖。” 鹿白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亲弟——说明有亲情关系纽带。 酒鬼——容易犯事。 总结一下就是,谢兴和有个藏起来的弟弟,是谢家的薄弱点,可以找机会下手。 “这是个重要发现,辛苦你了。”鹿白道,“记得待会去秦夫人那里领赏。” 褚一拱了拱手,闪身跃入暗处。 鹿白刚把请报给写下来整理好,书房就被敲响。 墨竹满脸不情愿地走进来,递上来一封信: “公主,楚宁王府送来的信。” 鹿白写字的手一顿,故作平静道:“放这吧。” 墨竹放下信,退出书房。 等书房门一关,鹿白就带着几分紧张和道不明的忐忑把信拆开。 信的字迹是景殃亲笔,凌厉磅礴如蛟龙飞舞,内容也不多,丝毫没有提及那日在朱雀楼发生的事,像是遗忘了一般。 他只写道,近日派人试探了下谢家的铺子,有了个新的发现,今晚会来公主府找她。 鹿白这信烧掉,做了个深呼吸。 虽然有些心慌,但这封信来的正是时候,她恰好想把新的消息告诉他。 数日没见他,这回终于要跟景殃面对面聊聊了。 不管景殃什么态度,她这回一定不能露怯! - 很快,约定的夜晚就要到了。 此时,楚宁王府。 书房,卢滨千辛万苦查来的谢家巨额欠债的惊人消息被静静放在案牍上。 景殃刚与宋延议事完毕,看了下漏刻,拿出一柄匕首放在手臂上比划。 宋延欲要离开的脚步一顿:“请问你这是?” 景殃把匕首扔过去,宋延惊了一下接过来,就听这人说道: “帮忙划我一刀,最好是脱不了衣裳沐不了浴,需要人照顾。” “……?” 宋延咔嚓一声掰弯匕首手柄:“你有病吧。” 景殃轻啧一声,找出一枚新的匕首扔过去,催促: “快点,划我又不是划你。” 宋延把匕首扔了回去:“不干,我不干,你要划自己划。” 景殃接了匕首,干脆利落地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很浅但能看见血,他勉强满意,道: “那你去公主府传个话,就说我受伤了,去不了。传完话你就能走了。” 说完他走进卧房,打量着床榻与锦被。 看样子是打算卧病在床。 宋延瞪着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主动又如何’吗?” 景殃反手关上卧房的门,散漫声音隐约传出来:“今非昔比,要实行新的策略。” 他承认,他善变。 “……” 宋延骂骂咧咧地去了公主府,带着几分怨气找到公主殿下。天色已经擦黑,他的怨气在昏暗暮色下更加明显: “公主,楚宁王受伤了,出不了王府的门。我代他传个话。” 说完,他满脸无语地离开。 鹿白:? 受伤? 景殃武功高强,怎么突然受伤?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