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结合一些蛛丝马迹,若说广陵王是清白的,建安帝根本不信。 建安帝低下头,拿起笔在圣旨上写了起来,“抗旨不遵,是为死罪。朕让他进京,为世子操办婚事,乃是恩典,他为何会不敢来?除非心中有鬼。” 萧沣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哪说起。 他虽同是先皇的孩子,还是嫡子,但太后生下他时,他的皇兄们早就成年了,他和那些皇兄们,根本不熟,更别说情分。 想到此处,萧沣垂下了乌黑的眼睫。 建安帝将圣旨写好后说:“你许久没去见母后了,母后总是念叨你,不是朕说你,母子哪有隔夜仇,母后心里总是记挂你的,你也去给她请个安,好让她安心。” 萧沣浅浅的“嗯”了一声,他既是要去扬州了,走之前是该去看看母后。 待萧沣前脚出了太极宫,往慈安宫去时,太监总管李福禀报:“陛下,黄嬷嬷给您送汤来了。” 建安帝应了一声:“让她进来。” 黄嬷嬷进去便要行礼,建安帝温和道:“好了,嬷嬷年迈,不必行此大礼,起身吧。” 黄嬷嬷:“老奴多谢陛下体恤,心中不胜感激。” 说着,她将汤倒在白玉小碗中,“陛下日夜操劳,趁热喝,药效更好。” 建安帝神色舒展的坐在桌前,端起碗轻轻吹了一口。 “老奴瞧着,齐王殿下是往慈安宫的方向去了,亲母子还是亲母子,纵使这么多年不亲近,也是斩不断的亲缘关系,陛下不必为齐王殿下担心。” 建安帝“嗯”了一声。 李福手执拂尘,悄无声息的立在右侧的角落中,闻言眼皮微抬,看了黄嬷嬷一眼。 眨眼便是半个多月过去了,万瑾澜在扬州城乐不思蜀。 若非天气冷了,期间还又下了一场雨导致温度骤降,她能日日在外和姐妹们游玩。 而在梦好阁苦熬许久的万秋雨也知晓沈卿和万瑾澜来了。 她心中悲叹,这母女二人可算是来了!不然她真的撑不下去了。 这几月,她是真的难熬,她想不出如何让红妈妈放弃将她卖了的更好的法子,又是绝食,又是用凉水浇自己,各种法子用了遍。 她也是病了一次又一次,缠缠绵绵的病了几个月,红妈妈本来还不知道她玩的把细,后来知道她是自己折腾病的,自是不客气,将人殴打了好几次。 万秋雨拼着一股狠劲将自己折腾的病怏怏的,又被红妈妈收拾了,奄奄一息。 红妈妈让人收拾她只是出气,并没有想真的弄死她,且还注意着她一身好皮子。 毕竟这些年培养万秋雨,可真是花了不少银子。 还没赚回来,又怎么能把人弄死了,红妈妈可不做亏本的买卖。 红妈妈找了大夫给万秋雨医治,调养身体,月余过去了,已经初有成效。 红妈妈也放心了,人活过来就行,寿命长不长无所谓,反正得给她把这些年撂在她身上的银子挣回来! 万秋雨病歪歪气色苍白的躺在榻上,小杏叹道:“姑娘又是何必,您闹这些日子,红妈妈更不会改变主意了。” 小杏不懂,烟柳姑娘到底在闹什么,她也不逃,就将自己一次次折腾病。若是不满意红姑姑即将将她推出去开脸,烟柳姑娘怎么会不逃?莫不是真如红妈妈猜测的,烟柳姑娘有了意中人在为他守着? 万秋雨揉了揉额角说:“我有些不舒服M.DaMIngpUMP.Com